陳驀聞言細細一想,覺得也是這麼一回事,遂問道,“既然是孫文臺將軍之子,不在江東,何以要跑到這裡來?”
話音剛落,就見那個小傢伙錯愕地抬起頭望著陳驀,猶豫說道,“此……此乃南昌地域,何以不是江東?”
被他一句話提醒,陳驀這才想起,自己為了躲避魏延,並不是在自己經常去的地點垂釣,而是沿著長江往南走了幾十裡,已到了南昌附近,而南昌,前兩年孫策攻江夏黃祖時,已將此地攻克,劃入了江東的勢力範圍
也是,倘若不是這樣,恐怕黃祖也不會在黃州西面的三江口布下重兵,以防備江東屯紮在南昌的兵馬
想到這裡,陳驀不禁有些尷尬,咳嗽一聲,岔開話題說道,“既然你是孫文臺將軍之子,何以要輕生?”
話音剛落,就見那個小傢伙面色漲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哪……哪裡是輕生,小生只是……只是不慎落於江中……”
“不慎麼?”陳驀輕笑一聲,淡淡譏諷道,“並著雙腳閉著眼睛投入江中,這叫不慎落於水中麼?真是長見識了”
“你……你都瞧見了?”小傢伙聞言,面色顯羞慚
“坐下”隨手甩出了釣線,陳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頭,示意孫權在自己身旁坐下,見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陳驀淡淡說道,“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閣下說笑了……”小傢伙孫權勉強一笑,一臉畏懼小心翼翼地坐在陳驀身旁,多半是被陳驀方才的氣勢嚇住了,是故,也不敢違抗陳驀的話乖乖坐下
“說說”
“啊?”
“為何要輕生尋死?”
“沒有啊……”
“真的沒有麼?”陳驀虎目一瞪,嚇地孫權慌忙低下了頭,縮著身體,渾身顫抖,不知為何,看到孫權如此懦弱膽小,陳驀不由心中火起
“說啊”
“是……家姐……”被陳驀的重喝嚇了一跳,孫堅一臉惶恐地說道,“前些日子家姐大罵了我一通,我心中不忿一氣之下就偷偷跑出了柴桑……”
“家姐?”陳驀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孫尚香那滿臉怒意的模樣,輕笑一聲,淡淡說道,“然後呢?”
“……本來我打算來南昌投奔堂兄,卻沒想到堂兄明明說好不給柴桑送遞訊息的,卻暗地裡將我在此的訊息派人送到了家姐手中,還把我鎖在屋子裡,等家姐派人來把我帶回去……他明明答應我不說的,怎麼能這樣呢?”孫權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