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乘馬並肩而行,走著走著,張繡忽然想起陳宮在城牆驚呼屍鬼,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是故張繡沒來得及詢問,眼下想起,忍不住問道,“說起來,陳先生曾在城呼那青州兵為屍鬼,但不知那屍鬼究竟何物?”
旁邊的趙雲聽聞也不禁轉過頭來,等待陳宮的解釋,畢竟方才那些青州兵的兇悍,實在有些異於常人。
只見陳宮聞言輕輕嘆了口氣,捋著嘴旁兩撇鬍須,皺眉說道,“張將軍想必也知道,我主張白騎此前亦屬冀北黃巾,與那張素素同出一支……”
張繡點點頭。
“如此,想必也知道,黃巾生於宗教,屬於道門分支,太平道宗……”
與趙雲對視一眼,張繡的表情有些疑慮,在猶豫了一下後,遲疑問道,“莫不是當初張角所創太平道?”
“正是!”陳宮點點頭,隨即細聲解釋道,“當初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創下太平道,收八方信徒數萬人,隨後舉兵反漢,當時天下黃巾共分為四部,冀北黃巾、潁川黃巾、南陽黃巾,以及我白波黃巾……”
“為何沒有青州黃巾……”趙雲忍不住問道。
陳宮聞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青州黃巾非張角所設,而是張素素所設,是故不在其中……”
趙雲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又好奇問道,“但不知這與那屍鬼有何關係?”
張繡聞言咳嗽一聲,低聲說道,“師弟莫急,且聽陳先生慢慢言道……”
“無妨,反正在下就要說及此事。”陳宮微笑著擺了擺手,隨即目光一變,正色說道,“當時大賢良師張角之弟張寶。其麾下有一支精銳,大抵三千人左右,號為黃巾力士,個個身強力壯、悍不畏死,張寶曾率這支精銳大破中郎將盧植十萬大軍,何以這三千人能破十萬大軍?”
趙雲聽聞愣了愣,似乎感覺有些奇怪,心中暗暗說道。“早前陳奮威在白馬亦三千黑狼騎大破袁紹六十萬大軍,張寶以六千破盧中郎十萬,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卻不想,陳宮似乎看穿了趙雲的想法。搖頭說道,“陳奮威夜襲白馬,連破五營,逼得主帥袁紹退避,實乃震驚天下之事。然,陳奮威乃借夜襲之利,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然而那張寶麾下黃巾力士。卻在戰場將盧中郎十萬大軍打地潰不成軍……兩位將軍明白其中的差別麼?”
張繡與趙雲對視一眼,細細一想。面色微變。
要知道,當初陳驀雖然藉著夜襲之利大破袁紹六十萬兵馬。但是在隨後的烏巢之戰,卻被文丑與張頜十萬兵馬困死,以至於赫赫有名的黑狼騎全軍覆沒,這足以證明,有備與無備,那是決然不同的兩個結果。
黑狼騎都做不到的事,然而那些黃巾力士,卻能夠辦到,這才是陳宮想要表達的意思。
“莫不是那些黃巾力士……有古怪?”張繡疑惑地猜測道。
“然!”陳宮重重一點頭,輕笑說道,“本來此乃我太平道機密,實不該告訴外人,不過眼下我主與張素素已決裂,張素素勢力強盛,於我主亦有諸般不利……”說著,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說道,“黃巾力士,非尋常人,乃是由張寶所煉製的兇藥薰陶而成的死屍,個個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不知疼痛,不畏生死……”
“等等!”張繡只聽得面色一變,皺眉說道,“據我所知,張寶已經死了啊,他麾下黃巾力士也廣宗被皇甫嵩將軍十餘萬大軍打至全軍覆沒……”
“張將軍所言正是,然張寶雖死,張素素還活著……”
“什麼意思?”張繡皺眉問道。
只見陳宮面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嘆息說道,“也罷!反正此事終究會傳開……當初張角手中有一宗奇妙天,分《天》、《地》、《人》三卷,每卷又分為下兩冊,共計三卷六冊,內中記載有諸般精妙道術、行軍兵法、以及養生之道,當初張寶所煉製的丹藥,便是從人卷中觀得……”
“你是意思是說,那什麼天,落到了張素素手中?”
“不,”在張繡與趙雲驚訝的目光下,陳宮苦笑著說道,“倘若當真如此的話,那我等恐怕是一線希望也無了,天見可憐,此女並非得到其中任何一冊,糟糕的是,據我主所言,此女幼年時曾盡觀那三卷六冊奇,是故,能與張寶一樣,用丹藥打造出那一支虎狼之師……”
“那天,當真這般厲害?”即便是趙雲,也不禁有些好奇。
陳宮聞言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此事我也不知情,只是聽我主所言,那天有逆天之力,常人難得,自張角死後,天已往各處,各尋其主,我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