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威懾的油鍋,這讓黃蓋對面前這位不及弱冠的少年將軍的秉『性』有了新的認識。
“陳將軍,張將軍,江東軍黃蓋按約前來商議和談之事!”黃蓋抱了抱拳,不亢不卑地說道。
或許是看出了黃蓋心中的詫異,陳驀淡淡說道,“在下不喜虛套,我等且直入正題!”說著,他抬起手指向右側席位,說道,“黃將軍且坐!”
黃蓋聞言不禁又抬頭望了一眼陳驀,只見陳驀僅身披一件戰袍坐在主位,在那戰袍之下,入眼的被鮮血染紅大片的繃帶,自胸口到腰腹緊緊纏著,觸目驚心。
“多謝!”
黃蓋抱拳一禮,從容自若走向席中,望著他,陳驀不禁有些佩服黃蓋的膽量。
要知道營中有數千兵甲齊備的黃巾士卒,雖說黃蓋武藝過人,即便是陳驀也自信無法將其拿下,但是憑藉營內數千黃巾士卒卻足以將其擒殺,僅僅帶著一名護衛就敢來到敵軍營中,這黃蓋的膽氣,確實的令人敬佩。
就在陳驀暗暗感嘆黃蓋膽氣過人時,帳內卻發生了一件始料未及之事。
就在黃蓋走向席位的同時,他身後那名護衛突然幾步竄向陳驀,因為實在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帳內擔任護衛的張燕與劉闢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當他們回過神時,卻發現陳驀早已被那名護衛撲到在地,只見那名護衛跨坐在陳驀腰間,左手抓著陳驀的衣領,右手手握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劍,抵在陳驀脖子旁。
別說他們,就連陳驀也沒想到遭此變故,因為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當即被對方制住。
這驟然發難讓張白騎面『色』大變,眼中殺意一閃而逝,拍案而起,怒『色』喝道,“黃蓋,你敢造次!”
話音剛落,回過神來的張燕與劉闢當即抽出手中利刃,只是礙於陳驀受制而不敢上前,而與此同時,帳外亦湧入十幾名黃巾士卒,各個手握兵器,怒視黃蓋。
面對著張白騎的怒聲喝問,那黃蓋竟然也是滿臉詫異之『色』,望著跨坐在陳驀腰間的護衛有些不知所措喚道,“少……少小姐?”
“少小姐?”帳內眾人倍感詫異。
在帳內眾人怪異的目光中,那位跨坐在陳驀身上的護衛抬起右手摘下了頭上的頭盔,『露』出一頭烏黑的長髮,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名護衛竟然是一位年僅十餘歲的風華少女。
只見那名少女一手死死抓著陳驀的衣領,一手握著短劍抵在陳驀,望向陳驀的眼中滿是仇恨,脆聲喝問道,“惡賊,你可還記得我?!”
“是你?”陳驀微微感覺有些意外,因為這名少女,正是孫堅的義女,孫尚香。
說實話,此時的陳驀雖說身受重傷,但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而他之所以沒有動手,無非是認出了眼前的孫尚香便是當年的董白。
見自家主帥好似認得那個少女,帳內眾人有些不解,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下,孫尚香銀牙一咬,怒聲說道,“正是我!當初你誅殺我全族三百口人,今日又害死我義父,此仇不同戴天!”
陳驀聞言輕哼一聲,揮了揮手叫張燕與劉闢收起了手中的利劍,望著孫尚香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動手?”
望著好似全然不當回事的陳驀,孫尚香心中又氣又怒,緊咬銀牙恨不得將手中短劍刺入對方的胸膛,如果是數月之前,她一定會那麼做的,但是現在,她不敢……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敢這麼做,忠心耿耿的黃蓋會因此喪命,寵愛她的義兄孫策會因此喪命,此刻虎丘營中韓當以及萬餘江東士卒都為因此為眼前這個惡賊喪命……
想到這裡,她的眼中『露』出了幾分猶豫,足足過了半響,只見她嬌斥一聲,重重將手中短劍狠狠『插』在陳驀腦袋旁的地面上,雙目通紅略帶晶瑩,緊緊盯著陳驀,用滿懷仇恨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有一日,總有一日我會殺你,為我全族三百口人報仇,為我義父報仇!”
說著,她滿是不甘地從陳驀身上站了起來,見此,張燕當即抬手喝道,“拿下!”
話音剛落,當即便有數名黃巾士卒趕來將孫尚香拿下,驚地黃蓋當即抽出腰間佩劍,只是恐傷及孫尚香而不敢動手。
陳驀在劉闢攙扶下站了起來,望著自己胸口繃帶上滲出的鮮血暗自苦笑,隨即又抬起頭,望了一眼被眾黃巾制住的孫尚香,忽然撿起了那柄『插』在地上的短劍,他認得出來,那是當初他丟給她的短劍,那時候,她還叫董白。
掂了掂那柄短劍,陳驀走到孫尚香面前,將短劍遞給她,淡淡說道,“或許有朝一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