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見陳驀再一次提起此事,華佗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老朽此去棗陽,實屬湊巧,三月之前,老朽在鉅鹿一農夫手中尋覓一味草『藥』,咀嚼嚥下後有奇效,可使人神智清醒卻又形同昏厥,不懼疼痛,老朽思此物或許有大用於醫道,是故向那人詢問此草來歷,得知荊州等地居多,這才長途跋涉趕來,卻不想恰巧遇到了小驀,實屬天意!”
陳驀聽聞,遂望了一眼華佗馬背旁掛著的兩個竹簍,見竹簍中裝滿了他所不認識『藥』草,好奇問道,“便是此物?”
“是極是極!”華佗笑著點點頭,望著那些草『藥』的目光好比是望見了人間至寶。
兩日後,因為華佗要回陳留研發那『藥』物,是故陳驀只能與他在潁水下流告別,畢竟袁術對於傳國玉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以至於昨日陳驀竟然先後收到了三封叫他急行至壽春的軍令。
初平二年五月六日,與華佗告別之後的陳驀又連續趕了四、五日的路程這才抵達壽春,他卻是不知,此刻袁術正勃然大怒。
而意外的是,大殿之中不但有袁術麾下文臣武將,就連張素素也在。
只見在張素素饒有興致的目光中,袁術滿臉怒容,拍案罵道,“劉備、劉玄德,這廝竟敢假作好人,壞我大事!”
望著勃然大怒的袁術,殿中文臣武將一個個低下了頭,生怕引火上身。
“楊弘,你前些日子不是道無人會出兵援助陶謙與曹『操』為敵麼?”
對面著袁術的質問,楊弘無言以為,手捧玉簡,沉默不語。
見此,張素素好奇問道,“敢問使君,這劉備何許人也?何以叫使君如此震怒?”
轉頭望了一眼張素素那絕美的容顏,袁術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神,一臉輕蔑地罵道,“織蓆販履之夫罷了,假冒皇室宗親,誆騙天下,區區之人,竟敢壞我大計,實在可恨!”
在袁術的話中,張素素這才明白過來,前些日子,曹『操』為報父仇征討徐州,沿途攻取城池時,遭到城中軍民頑死抵抗,這令曹『操』勃然大怒,下達了極其殘酷的將令:但凡得到城池,將城中百姓盡皆屠戳,以雪父仇。
其帳下先鋒夏侯惇得令,沿途踐踏、燒燬徐州良田城池無數,殺死徐州軍民萬千,致使徐州大『亂』。
而這時,袁術的書信已送到陶謙手中,陶謙看罷之後,果然修書一封至曹『操』帳下,言願意以他一人『性』命換取徐州百萬軍民安危,請求曹『操』撤軍,結果不但遭到拒絕,就連送信的使者也飽受侮辱。
而接下來的事更是與楊弘預料的分毫不差,受到侮辱的陶謙亦是大怒,親自率領徐州之兵應戰,只可惜寡不敵眾,首戰大敗於曹『操』。
袁術本欲出兵,但是沒有想到曹『操』帳下亦有能士,對天下發出檄文,檄文中非但大罵陶謙,更言及倘若有人相助於陶謙,便是他曹『操』此生死敵,與陶謙同罪。
聽說此事的袁術當即撤銷了發兵的命令,其一是因為那時他尚未得到他兄長袁紹是否出兵的訊息,其二,雖說袁術不懼怕曹『操』,但是也不希望為此與曹『操』成為死敵,畢竟兩人領土接壤,而曹『操』麾下的軍隊也是不弱。
就在袁術猶豫之時,他忽然聽說平原相劉備帶著區區兩千士卒趕往徐州援助陶謙,這明顯送死的行為無疑叫袁術瞠目結舌,要知道在此之前,與陶謙交好的九江太守邊讓曾率五千精兵趕往徐州相助,但是與曹『操』一戰之下,幾乎是全軍覆沒,隻身狼狽逃回九江。
五千精兵亦如此下場,劉備區區兩千人,能有何作為?
想到這裡,袁術便按下了出兵的念頭,想隔岸觀火坐觀成敗,他打的主意是不錯,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曹『操』竟然撤軍了,那劉備非但沒有死,更成為了陶謙座上賓客,甚至聽說陶謙有感於劉備仁義,竟要將偌大徐州相讓於此人,這如何不叫袁術勃然大怒。
“該死!該死!”
望著殿內勃然大怒的袁術,張素素暗暗嗤笑一聲。
就在這時,忽然殿外匆匆奔入一名士卒,叩地稟道,“啟稟主公,下蔡軍已抵達壽春,此刻奮威將軍陳驀正在城外等候!”
他口中的下蔡軍,指的無疑便是張素素麾下黃巾軍,只是礙於口碑以及天下世人的看法,是故袁術才下令麾下將士如此稱呼黃巾軍。
而陳驀那奮威將軍的職稱,則並非是原本那個,而是由袁術任命的,畢竟對於陳驀的忠心與勇武,袁術顯然是頗為喜愛的,可以說,袁術之所以收容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