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驀此刻心情複雜,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唐馨兒的語氣,點了點頭,走入了臥室。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當陳驀睜開眼睛時,唐馨兒正安靜地躺在自己身側,看得出來,她昨夜熬到很晚,以至於熟睡時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默默地望著身旁的嬌妻良久,陳驀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龐,隨即深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當穿到衣服走到堂中時,陳驀這才發現堂中的桌案上擺著一個包裹,底下墊著唐馨兒連夜趕製的戰袍。
乾糧、盤纏、水囊,所有的一切,她都準備好了。
回頭望了一眼臥室,陳驀微微皺了皺眉,繼而深吸一口氣,好似下了決心般,背上包裹,披上戰袍,將劍套纏在腰後,提著長槍與佩劍走出屋門,而在院中,愛馬黑風似乎聽到了主人的腳步聲,雙蹄原地踏了幾下,打了一個響鼻。
撫了撫愛馬的馬鬃,陳驀微微嘆了口氣,牽著馬走到院外,隨即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朝著街道遠處賓士而去。
而與此同時,屋內榻上的唐馨兒微微睜開雙眼,聽著那越來越遠的馬蹄聲,緊緊咬著雙唇,暗暗嘆了口氣。
這一次出遠門,陳驀是孤身一人,因為這種事,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賓士在空無一人的官道上,聽著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陳驀的心情舒暢的許多,但是一想到袁術所交予他的任務,他的心情又不覺變得糟糕起來。
不情願又如何?
眼下黃巾只有依附袁術才能得以生存,如果沒有袁術的庇護,雖天下之大,恐怕也沒有黃巾立足之地。
別看下蔡有萬餘兵卒,在青州亦有管亥數千青州黃巾,但是比起周邊的諸侯,這些兵馬又算得上什麼?要知道袁術麾下光壽春一城就屯有精兵四萬,曹『操』那邊,亦有近十萬兵甲,黃巾區區兩萬不到人馬,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