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張素素詫異地轉過頭去,微微歪著頭望著陳驀,疑惑地說道,“我跟我二伯來的呀,二伯在帳內和你們大帥商議軍事呢,我覺得太無趣,就出來走走咯……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望著張素素那美麗而可愛的臉蛋,陳驀越發肯定她就是自己在後世救下的女孩,猶豫一下,說道,“你不是……你還記得麼,那天在路上,你在路上,那個……”陳驀結結巴巴地將那天的事對張素素說了一遍,直說地張素素滿臉的莫名其妙。
“那天?路上?車?”張素素歪著腦袋看了陳驀半天,忽然咯咯笑道,“你很有趣呢……和營內其他計程車卒不一樣,你叫什麼?”
她……她不是?
陳驀愕然地張了張嘴,見對方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他的心中湧起無比的失望。
原以為孤身一人來到這個亂世的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同命相連的人,卻沒想到那只是自己美好的願望……
“喂,和你說話呢!”張素素有些氣鼓鼓地瞪著陳驀。
“我……我叫陳驀!”
“沉默……嘻嘻,有趣的名字!”女孩咯咯一笑,擺擺手說道,“我記住你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二伯又要說我了……”
望著女孩離開的背影,陳驀也端著陶碗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營帳。
一旦瞭解到張素素確實是這個時代的人後,陳驀原本火熱的心早已涼卻了一半,不過對方那讓人從心裡感到愉悅的笑靨卻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人公將軍張梁的女兒,張素素……
而與此同時,在黃巾大營帥帳之內,張寶與波才之間卻爆發了意見上的衝突。
“波才,兩個月前,我兄大賢良師與你等約定期限一同舉兵,叫你率軍沿途北上,與他匯合,一同揮軍雒陽,整整兩個月,你卻仍然逗留潁川……此事暫且不說。
我不想插手你軍中事務,但是我不得不說……我到你營中已有三日,對吧?在這三日中,你每日僅僅叫部下督建營寨,卻沒有半分取長社的意思,莫非是存心怠慢?”
望著坐在帥座上的張寶露出嚴厲逼人的目光,波才抱拳恭謹地說道,“地公將軍明鑑,我自從與大賢良師約定,於潁陽起事,期間攻佔大小城縣無數,不曾有半點怠慢之心,只是那昏君派遣了皇甫嵩與朱儁二人前來堵截,是故未能如期與大賢良師匯兵一處,皇甫嵩、朱儁二人,乃朝中老將,爛熟兵法於心,又兼行事謹慎,波才無能,為顧全部下安危,只能徐徐而進……”
“這麼說,我錯怪你咯?”
“不敢當,”見張寶眼中兇光一閃,波才皺了皺眉,抱拳說道,“聽聞大賢良師在廣宗與盧值交兵,形勢緊迫,波才亦是心急如焚,奈何長社仍然屯有重病,若是波才揮軍北上,潁川其餘各地黃巾弟兄勢必會受官軍脅迫,再者,皇甫嵩若是趁我揮軍北上之際,率軍隨後掩殺,只恐我軍有覆滅之險……”
“哦?是麼?”張寶冷哼一聲,淡淡說道,“那麼依你之見呢?”
只見波才眼中精芒一閃,沉聲說道,“長社不除,我潁川黃巾如鋒芒在背,依我之見,唯有拔掉皇甫嵩與朱儁這兩顆朝廷爪牙!”
張寶愣了愣,臉上表情一寬,語氣也放緩了許多,點頭說道,“對,言之有理,那你為何久久不見動靜?我此前趕來時,曾到廣宗拜訪兄長,兄長近來辛苦,身體狀況堪憂啊,我等不宜久拖,速速召集兵馬,拿下長社,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張氏兄弟三人中,大哥張角精通內政,又掌握有《遁甲天書》上諸多妖術,只可惜從小體質虛弱,起兵之後更是久久抱病在床,三弟張梁在學習妖術上天分不足,不過卻善於謀劃、用兵,在黃巾各部中又有極高名望,所以一直代替張角對黃巾各部發號施令。
而張寶,內政兵法都不甚了了,雖說從張角那學到了一些妖法,卻又學不精通,只善於研製丹藥,再加上他性格惡劣,所以張氏兄弟三人中,只有他威望最低。
不過不管怎麼說,張寶好歹也熟悉一些妖術,有他相助,攻下有重兵防守的長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不過波才另有打算……
“將軍明鑑,長社城內僅守軍兩萬餘,此事不假,然長社城高牆固,若是強攻,我麾下將士必定傷亡慘重……不管怎樣,請將軍放心,半月之內,我當拿下長社!”
波才這句話本來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張寶憂心身在廣宗的兄弟,巴不得一日趕到廣宗,一聽'半月之內',他的臉色當即一沉,勃然怒道,“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