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驀的胳膊,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害怕的是孤獨,尤其是這樣的黑夜,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想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孤獨?”
“是啊,”張素素點了點頭,幽幽說道,“母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一直忙著其他事,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有我這麼一個女兒,雖然那間大屋子裡有很多信徒,但是那些信徒都不敢和我說話,因為大伯和我父親的原因,那些信徒們都很畏懼我,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說著,她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好不容易說服二伯帶我出來玩,卻沒想到……”
“後悔嗎?”
“嗯,有點呢……你呢?”
“我啊,最後悔的就是沒有聽那個老頭的話!”陳驀疲倦地捏了捏鼻樑。
“咦?”張素素疑惑地望著陳驀。
就在陳驀含糊地解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有人!
陳驀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側著腦袋順著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隱隱望見一個三河騎兵握著長槍走了過來,左右張望似乎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
沒有發現?
陳驀微微鬆了口氣。
突然,他潛意識中傳來一聲警訊,從脊椎處泛起陣陣涼意。
被發現了!
陳驀的眼神猛地一縮。
就在這時,那名左右張望,邁著極小步伐的三河騎兵忽然身體一傾,朝著陳驀與張素素藏身的草叢衝了過來。
但是還沒等他舉起長槍,迎面卻灑來一把塵土,眯了他的眼睛。
那名三河騎兵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陳驀趁機抽出腰間的短劍,將對方撲到在地,手中的短劍狠狠扎入對方的腰間。
“該死!”原想偷襲陳驀的三河騎兵,卻被偷襲,可想而知有多憤怒,顧不上身上的傷,竟然一把將陳驀提了起來,狠狠摔在一旁的樹上,隨即抹了抹臉上的塵土,憤怒地喝道,“刺地太淺了,小子!”
話音剛落,迎面飛來一枚石子,正中他的左眼,他下意識地捂住眼睛。
這時,陳驀撲了過來,用全身重量壓在雙手上,硬是將那枚短劍完全沒入了對方的身體中。
“啊!”那名三河騎兵像發了瘋似的痛嚎起來。
“王嬰?!”
“是王嬰麼?!”
“該死的!”遠處傳來幾聲呼喊,隨即,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可想而知,另外四名三河騎兵正急速朝著這裡跑來。
陳驀下意識地想轉身逃走,卻發現自己被那名叫王嬰的三河騎兵死死抓住了皮甲,沒辦法之下,陳驀只好叫張素素獨自逃生。
“快走!”
但是出乎陳驀的意料,張素素不住地搖頭,竟然反而跑上前來,幫助陳驀掰著王嬰的手。
或許是一連串的亂動導致那柄短劍劃破了內臟,名叫王嬰的三河騎兵終究嚥了氣,但糟糕的是,陳驀與張素素卻陷入了其他四名三河騎兵的包圍。
“該死,這個小子殺了王嬰!”
“不能輕饒了他!”
那四名三河騎兵一臉猙獰地圍了上來,陳驀下意識地撿起地上的長槍,護著張素素緩緩退後。
說實話,陳驀剛才能殺死一名三河騎兵純屬僥倖,如今對方有四個人,哪裡是他們對手,三下兩下就被挑飛了長槍。
或許是想為死在陳驀手中的同澤洩憤吧。對方似乎並沒有立即殺死陳驀的打算,三名三河騎兵抓住的陳驀頭髮一陣拳打腳踢。
而另外一個則朝張素素走去,口中獰笑道,“喲,還有一個蠻漂亮的小妮子!”正說著,他停住了腳步,因為他注意到張素素手中正握著一把短劍,一臉恐懼地指著自己的喉嚨,那是她剛才從死去的王嬰腰間拔出的短劍。
“算了,先料理了這小子!”那名長社騎兵嘀咕一句,也不在意,畢竟張素**流之輩,他也不怕她跑了。
“李芒,行了,宰了這小子,別耽誤我們回去覆命的時辰!”
“行!”名叫李芒的三河騎兵將被打地鼻青臉腫的陳驀提了起來,正準備殺死他時,卻發現他懷中掉出一個白色小布包,正是韓然交給陳驀的那一個。
“嘿!”李芒還以為裡面裝的是銅錢,臉上一樂,隨手將陳驀丟在地上,撿起地上的白色小布包,拆開一看卻是六粒墨綠色的小藥丸,撇撇嘴丟在地上。
而其中一顆藥丸,正巧滾落在陳驀眼前。
那時候,陳驀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