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這樣一來,其他人便不會注意皇宮內的情況……哼!皇甫老賊我張素素確實要殺他,不過不急在這一時!”
望著張素素眼中的恨意,回想起剛才她那冷靜到位的分析,陳驀不知怎麼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
或許自己能幫她的只有殺人了吧?
陳驀默默地點了點頭。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驀眼中的那份疲倦與失落,張素素輕輕摟著她,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道,“大將軍何進與十常侍矛盾日漸加深,為何堂堂大將軍卻拿幾個宦官沒有辦法?無非是因為皇帝劉宏寵信張讓、趙忠,只要劉宏一死,何進與張讓二人必然會起激烈衝突,再者,劉宏之子劉辨雖然是東宮太子,卻做地不甚安穩,要不是因為何進等外戚的干涉,劉宏必然會立次子劉協,聽說董太后一支疼愛劉協,一旦皇帝駕崩,外戚間必然也有一場惡鬥。
皇宮亂,則雒陽亂;雒陽亂,則天下亂!
一旦朝廷失去威望,我天下黃巾信徒便可蜂擁起兵,恢復一年前鼎盛聲勢,就算我黃巾無緣坐擁天下,我也要炎劉皇室帝位旁落!
我不管日後究竟是何人做呂后、何人當王莽,我便要葬送炎劉皇室四百年河山,斷了他四百年皇室血脈,以報我父親、大伯、二伯,並諸多戰死沙場的黃巾將士在天之靈!”
說著說著,張素素忽然注意到陳驀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自己,那種彷彿有些陌生的眼神,令她感到有些難受。
不知怎麼,張素素只感覺心中有種莫名的緊張與拘束,咬著嘴唇微微撇開視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素素的耳邊傳來了陳驀那略顯疲倦的話音。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聽著他疲倦的聲音,張素素不知怎麼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慌,連忙說道,“我答應你,待覆滅炎劉漢室,待我取回父親、大伯、二伯首級葬歸鉅鹿,我便將黃巾之事託付師兄,從此不再過問,好麼?”
望著她滿含期盼的目光,陳驀重重點了點頭。
“好,一言為定!”
是夜子時時分,陳驀在張素素以及幾名黃巾的指引下,避開來回巡邏的衛士,穿過昏暗的雒陽街道,來到了皇宮外牆,換上了深宮禁衛的那一套甲冑。
但是怎麼進去呢?
要知道外牆宮門處,可是把守著數十名禁衛,雖然這些普通禁衛對於現在的陳驀來說算不上什麼麻煩,但是要知道一旦在這裡鬧出了動靜,那麼整個計劃便要泡湯了。
翻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皇宮外牆高度不下於雒陽城牆,有整整十餘丈高,而陳驀又不會什麼小說中所謂的輕功,哪裡翻得過去?
陳驀正想著,忽然外牆宮門開啟了,一群小宦官拉著幾輛裝滿屙物的木車從宮內走來出來,這例行的時間與張素素得到的訊息絲毫不差。
就在這時,張素素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咬破食指用鮮血在符紙上畫了幾個詭異複雜的符號,隨即輕輕吹乾,交給陳驀,低聲說道,“小驀,此乃《天》卷玄篇隱人符,也就是障眼法的一種,這道符咒可以暫時消除你的氣息,只要握著這道符咒,普通人就算站在你跟前也發現不了你,但是要記住,若是有人稍懂道術,他便能看破此術,還有,儘量收斂你身上戾氣,若是宮內有人戾氣如小驀你這般濃厚,他便能憑藉戾氣找到你的方位,要記住這僅僅是障眼法!
還有,我學《天》卷還不到一年,這道符咒只能維持半個時辰,待半個時辰後符咒上血跡變淡退去,便再沒有消除氣息的功效,在這半個時辰內,你要儘量靠近皇宮深處……”
望著張素素眼中擔憂的神色,望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陳驀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中符咒握在掌間,深深吸了口氣,朝著外牆宮門走去。
在走向那數十名禁衛的時候,說實話陳驀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但是事實證明,他的緊張是多餘的。
他可以說是當著那數十名禁衛的面昂首大步地走入了皇宮,距離最近處,離一名禁衛只隔著兩個身位,然而那些禁衛卻彷彿沒有看到他,只顧著搜查那輛外運屙物的木車和盤問那些個小宦官。
順利進入了皇宮,陳驀儘自己全力朝深處疾奔,畢竟那道符咒只有半個時辰的功效,只有在臨近駐哨時,他才放緩腳步,無聲地悄然闖過。
而與此同時,因為皇帝劉宏抽調了一部分禁衛去保護老將皇甫嵩,以至於守衛兩宮的武官不足,以至於騎都尉曹操與虎賁侍郎袁紹臨時被大將軍何進召見,授命暫時兼著皇宮禁衛統領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