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宮外一打探,卻發現大批御林軍正殺出宮內,四處放火,偌大皇宮火光沖天,喊殺聲陣陣。
於是,他便趁亂混入了皇宮,途中有不少御林軍見他一身禁衛鎧甲,相繼對他展開攻擊,畢竟西園禁衛和京郊御林軍如今可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
但是陳驀卻無暇顧及這些,一連殺了數人將對方震懾住後,便抽身脫離戰局,趕在那些御林軍與西園禁衛之前緊趕慢趕朝著唐馨兒寢宮趕來,卻沒想到剛踏入殿內,卻遭到了唐馨兒的'襲擊'。
唔,姑且算是襲擊吧,雖說那股力道實在是弱地嚇人,又沒有任何殺意,僅僅是為了自衛恐嚇對方,以至於陳驀壓根就沒有察覺到。
哭了片刻之後,唐馨兒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以至於她對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十分尷尬,面頰羞紅,不敢抬頭看陳驀。
唐馨兒又氣又羞地暗暗責怪自己剛才竟然如此失態,但是不知怎麼,有他在身邊,她詫異地感到十分安心。
“你不是回去了麼?”
“嗯!”
“那……為什麼又要回來?”
“誰知道呢!”
聽著他那略帶揶揄的玩笑,唐馨兒連帶著耳根都羞地通紅,既想狠狠瞪他一眼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卻又不敢抬頭望他。
這時,陳驀那過人的耳力注意到那陣喊殺聲越來越近,遂輕輕拍了拍唐馨兒肩膀,低聲說道,“我暫時不會走的,所以……可以先放開我麼?”
這句似曾相識的話,無疑讓唐馨兒倍感羞澀,下意識離開陳驀懷抱,心口一陣猛跳。
不過陳驀可沒閒情去欣賞眼前麗人的羞澀,轉身大步走向殿外,沒走幾步,卻被唐馨兒一把拉住。
“你……你去做什麼?”
陳驀愣了愣,低聲安慰道,“放心,我不會離開……”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馨兒握著陳驀的右手搖了搖頭,猶豫一下,低聲說道,“別……別再殺人了……殺人,終究不好……”
望著她那懇求的目光,陳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儘量……”
當那些舉著火把的御林軍殺到殿外時,他們依稀見到殿外站著一個人,身穿禁衛甲冑,擁劍而立,當即殺了過來。
只見陳驀眼神一凜,手中寶劍一頓,竟然連帶著劍鞘頓入地面青石中,隨即雙手往腰間一摸,各自摸出四柄寒光四射的短劍,信手一揮,八柄短劍伴隨著數聲慘叫,轉眼間奪走了八名御林軍士卒的性命。
這些御林軍士卒何曾看到過如此絕技,呆呆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鏘!”
在那些御林軍驚駭萬分的目光中,陳驀拔出地上寶劍,信手一揮,黑色的勁氣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劍痕。
隨即,只見他手握利劍,眼神冷冽地注視對面的御林軍士卒,沉聲說道,“此乃太子妃寢宮,誰敢放肆?!”
說話間,他身上釋放出極其強大的氣勢,那黑色的戾氣猶如風暴般席捲庭苑,期間好似隱隱有猛獸咆哮,電光閃爍。
“越此線者,死!”
一時間,數百御林軍士卒,無人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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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深宮變故(二)
中平二年間,天子劉宏駕崩,皇宮頻頻生亂,天下人屏息凝視雒陽變故,而雒陽百姓更是戰戰兢兢。
當然,其中不包括張素素,相反地,她的心情十分愉悅,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派手下刺殺朱儁不成,被對方僥倖逃脫。
“一群酒囊飯袋!”想起此事,張素素便心有餘怒。
依靠著《天》卷下冊《奇門遁甲》卦象顯示,那朱儁分明會輕裝趕來雒陽,護衛的人數、所行的路線張素素幾乎算地絲毫不差,然而即便這樣,派出去的黃巾卻仍然無法成功刺殺朱儁。
“若是小驀……”
望著案上的棋盤,張素素秀目中閃過幾絲眷戀。
“若是小驀的話,肯定能輕鬆刺殺朱儁老賊……”
“不過……”
忽然,張素素好似想起了什麼,眉宇間微微露出幾分憂慮。
那是在昨天,她在雒陽居所拜祭了大伯張角、二伯張寶、以及父親張梁後,她便派人密切關注著皇宮內的變故,因為她麾下最得力的干將陳驀此刻仍然被陷在皇宮之中。
雖說憑藉奇門遁甲的卦象,張素素知道陳驀仍然生存,仍然躲在皇宮內某處,雖說不至性命攸關,然而怎樣將他從皇宮裡救出,卻成為了張素素心頭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