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其他城池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就拿那個荀家來說,聽說過些天就要運一批糧谷到陳留,要不……”
“要不什麼啊?”陳驀倍感無語地說道。
只見劉闢舔舔嘴唇,右手作手刀向下一切,壓低聲音說道,“以大哥的武藝,再加上我們兩百來個弟兄,劫了他百八十輛糧車也就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說著說著,他忽然瞧見了陳驀沉下來的臉色,縮了縮腦袋,嘀咕道,“荀家和大哥也沒多大交情嘛,聽大嫂說,也就是那個叫荀彧的送了這幢房子給大哥嘛,還又破又爛的……”
“行了行了,”揮揮手打斷了劉闢的牢騷,陳驀走到院內一角,從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木槍丟給劉闢,說道,“來,和我過兩招!”
一把接住木槍的劉闢連連搖頭,說道,“大哥武功蓋世,打我就跟玩似的……”
“在城內惹事的時候你不是很有能耐麼?叫你們不要惹事,還整天跟著地痞似的在城內胡混,要是真閒著沒事,不會在城內找份差事做麼?少廢話,給我過來!”
“這不是,大哥,我們好歹是黃巾……”
“給我閉嘴!出招,讓我見識見識你是怎麼打斷人家胳膊的!”
劉闢訕訕地撓撓頭,求助地望了一眼龔都,卻見他抬頭望著天裝作沒有看到,心中暗罵不講道義,端著木槍磨磨蹭蹭地走到陳驀面前,擺開架勢。
望著劉闢畏畏縮縮的模樣,龔都心下暗笑,轉頭望向陳驀,卻見陳驀從一旁拿起一根不過兩三尺的細棍,隨即伸手朝著劉闢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來攻。
自己這位大哥的武藝,龔都好些天前便領教過了,那時他帶著剩下的百來個弟兄從汝南趕到劉闢,卻見劉闢那小子神色詭異地說是在潁川遇到了一位比較麻煩的對手。
龔都一聽自己的弟兄受了氣這還了得,二話不說就與劉闢來到了陳驀這兒,結果三下兩下便陳驀撂倒。
被自己素來敬佩的陳統領撂倒對於龔都來說沒有什麼,可氣的是劉闢那傢伙之前一句話都沒提起過,而且當自己被打倒在地時,這廝竟然在旁邊哈哈大笑,一想起此事龔都心中氣地不行。
這回還想我幫你說話,做夢!
不過話說回來,龔都對於陳驀這位大哥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畢竟陳驀是甲子年入伍的黃巾老卒,經歷過潁川戰役、長社戰役、潁水戰役,雖說後面兩場黃巾一方大敗,全軍覆沒,尤其是潁川一戰,數千黃巾被大漢佐軍司馬孫堅逼入潁水,慘不忍睹,但是要知道當時的情況,能活下來已經純屬不易,又談何其他?
想那時甲子年百萬黃巾起義反漢,短短數月間,幾乎全軍覆沒,黃巾三大主力,潁川黃巾、冀州黃巾、南陽黃巾相繼被剿滅,以至於到如今與陳驀同期的黃巾士卒,寥寥無幾。
但即便如此,黃巾仍然是大漢眼中釘、肉中刺,要說為何,就是因為甲子年黃巾軍被剿滅、張氏兄弟相繼逝去後,黃巾中卻仍然有著足以扛起黃巾大旗的領袖,兩位小天師,張素素、張白騎,以及那天下聞名的'潁川黃巾陳驀'!
“不行了不行了……”
短短不到一盞茶時,只守不攻的陳驀倒還沒怎麼,反而是劉闢累地滿頭大漢,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起來起來,”陳驀輕輕踢了劉闢兩腳,奚落道,“就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城內惹是生非?給我起來!”
躺在地上的劉闢有氣無力地說道,“不……不行了,不行了,大哥,實……實在沒有力氣了……”
見劉闢死活賴在地上不起來,陳驀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望了一眼龔都。
龔都頓時會意,自己走到兵器架上挑了一柄砍刀,因為他知道陳驀是在變著法子教他們武藝,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的,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機遇。
一盞茶工夫,龔都使盡自己渾身解數,卻也無法傷陳驀絲毫,自己卻累地不行,看地劉闢心下暗暗偷笑。
趁著喘氣的工夫,龔都問起了長久困擾著自己的疑問。
“大哥,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何要離開長安呢?聽別人說,您可是我黃巾中的首屈一指的將軍,為何不繼續助少主重振我黃巾威風呢?”他口中的少主,無疑指的便是張素素。
“……”陳驀沉默了,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不是三言兩句能夠說明白的……”
“難道是張素素虧待大哥?”躺在地上的劉闢一翻身坐了起來,瞪著眼睛說道。
也難怪劉辟言語中對張素素幾乎沒有幾分敬意,畢竟他們一來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