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悅嫻吶�⒆悠��跤酢�
也難怪,畢竟孫策自幼習武,在武學上的天賦很是驚人,是故被孫堅極為看重,帶在身旁,時而傳授一些自己的經驗與間接,如何是習武時日尚短的董白可比?唔,應該是孫尚香……
當初的董白、如今的孫尚香,自從被孫堅收養之後,臉上似乎重新露出了笑顏,一度失去所有親人的她,如今又有了一位疼愛自己的父親,還有一位處處讓著自己的兄長,這都讓孫尚香感到十分的慶幸。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那就是時而浮現在她腦海中那個人,那個一揮手一聲令下便將她董氏一族數百人悉數斬首的人……奮威將軍,陳驀!
一想到那個傢伙,已累得氣喘吁吁孫尚香就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氣,提著手中寶劍再次揮向孫策,可憐那作為兄長孫策,好幾次強忍著打飛妹妹手中寶劍的念頭,繼續陪著她習武。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哪是切磋呀,孫策幾乎重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哪怕是提槍抵抗也留著幾分力道,生怕鎮傷自己小妹,不過孫堅倒是看地哈哈大笑,不時出言指點愛女,這叫孫策心中更是無奈。
“尚香,此時應當收劍回身再刺出……出劍!對對……”
“策兒,你就不知讓著你小妹?”
“哈哈哈,對對對……”
望著兒女其樂融融般的切磋,孫堅心中很是暢快,然而就在這時,黃蓋疾步走到他身旁,壓低聲音說道,“主公,運往此地的糧草皆被劫了……”
“……”孫堅聞言望了一眼黃蓋,隨即又望向場中,正巧見到愛女一劍逼得長子抬槍抵擋,當即撫掌讚道,“好!好!”說罷,他這眼中笑意退去,壓低聲音問道,“何時之事?”
“這個末將也不知,”黃蓋抱了抱拳,低聲說道,“只是方才有一我軍士卒浴血來城中報訊,末將這才得知此事,六日前,程將軍得聞主公催糧之令,當即從江東調來糧草,為了避免荊州中途攔截,乃分批秘密運往此地,然而……”
“一路也不曾運至?”孫堅望著兒子與女兒的切磋,淡淡問道。
“……是!”黃蓋默默低下了頭,猶豫說道,“還有一件事,主公,末將前些日子派出的斥候也不見回來,依末將之見,恐怕荊州已在樊城附近安置了諸多兵馬……”
“那又如何?”孫堅淡淡笑了笑,手指扣著座椅扶手,輕蔑說道,“自古以來,孤虎不懼群狼,況荊州土狗乎?那蔡瑁所設之計,無非也是在襄陽佈下重防,繼而步步為營,逼之樊城城下,哼!任他千百計策,戰場相見,我倘若要殺他,易如反掌,何足懼哉?他蔡瑁既然想要在樊城與我對決,我孫堅便遂了他願!”
望著孫堅自負堅定的眼神,不知怎麼,黃蓋忽然感覺自己心中的擔憂漸漸退去,抱拳笑道,“主公好氣度,末將不及!”
“呵,公覆莫要恭維……對了,安撫城中百姓一事辦得如何?”
“啟稟主公,我江東子弟自進城起便對城中百姓秋毫無犯,不曾劫掠百姓一粒糧谷,主公莫要擔憂……”
“唔,”孫堅點點頭,滿意說道,“我江東子弟乃是義軍,並非軍痞、強盜,倘若有人敗壞我江東軍名聲,格殺勿論!”
“主公放心,只是……”
“只是什麼?”
望了一眼孫堅表情,黃蓋猶豫一下,低聲說道,“主公,軍中糧草告竭,城內又無多少存糧,兼之程將軍所運之糧皆不曾運至,這樣下去,恐怕……”
孫堅微微皺了皺眉,低聲問道,“還有多少糧谷?”
黃蓋微微思忖一下,遲疑說道,“若以小斛分之,可支十日……”正說著,他忽然見孫堅目光一凝,心下一驚,當即改口道,“滿斛分之,僅三日爾!”
“三日……”孫堅微微點了點頭,輕輕一扣座椅扶手,說道,“三日足夠!想來蔡瑁也不想我在樊城如此安穩,三日之內,必定邀兵前來城外,介時,糧谷已是無用,只要我殺了此人,荊州定矣!”
“主公明鑑!”
兩人正說著,忽然看到韓當從遠處疾步奔來,孫堅笑著問道,“義公,何以如此焦急?”
只見韓當一臉焦急之色來到孫堅面前,壓低聲音說道,“主公,不好了,方才末將得聞訊息,那蔡瑁命部將李育率三千步卒輕裝出城,襲曲陽去了!”
黃蓋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抬頭一瞧孫堅,只見孫堅眼中隱隱泛起幾分怒意,猛然站起身來,校場中孫策與孫尚香看到父親露出怒容,遂停下了切磋,向這處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