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毫無根基,更何況還有不少賊子假借我黃巾名義禍害各地,我黃巾之名,如今在百姓心中與一般強盜、賊子無二……”
張白騎點點頭,說道,“確實!我黃巾往日與官軍作戰,輸就輸在沒有根基,勝則一鼓作氣,勢如破竹,敗則一敗塗地,再難恢復元氣,倘若能佔據半郡片縣,韜晦養光,積聚糧草、器械,長則五年,短則三載,必定有一番作為,只是如今中原、河內、江南各地皆被地方諸侯佔據,我黃巾難有地方落腳啊!”
“這一點素素方才想過,”望了一眼陳驀,又望了一眼張白騎,張素素沉聲說道,“所以,我打算率黃巾投袁術!”
“什麼?”陳驀與張白騎滿臉驚異。
第二日清晨,袁術從帥營榻上起身,一番梳洗後,左右護衛便奉上飯食。
袁術舉起筷子,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那一柄寒徹心扉的短劍,不覺胃口全無,勉強吃了一些,便叫左右將飯食撤下,隨即招來營內眾將、並謀士楊弘,沉聲說道,“諸位,昨日一戰,我軍顏面大失,不曾想那張白騎竟如此頑死抵抗……”
見袁術對昨日被陳驀挾持此事隻字不提,帳下數位大將自然不會傻傻地將此事提起,只當不曾發生過,各自心照不宣。
“主公放心,張白騎區區數十人,而我軍中尚有精兵數千,殺他如屠雞宰狗……”
“李將軍說的是,主公威震江南,區區張白騎,何足掛齒,末將不才,願提張白騎頭顱以報主公知遇之恩!”
帳內大將紛紛開口請命,將昨日一敗盡數歸於張白騎。
見麾下部將如此識趣,袁術面色好看了許多,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名小卒匆匆跑了進來,手捧一封信函,叩地稟道,“啟稟主公,黃巾賊首張素素在營外求見!”
袁術愣了愣,皺眉說道,“這妖女來我營做什麼?”說著,左右護衛從那名士卒手中接過信函,遞給袁術。
袁術扯開信函,粗粗一看,表情頓時愕然不已。
“主公,”袁術帳下謀士、長史楊弘拱手問道,“且不知那妖女寫了什麼?”
只見袁術放下信函,神色怪異地說道,“信中寫道,那妖女要投我麾下……”
話音剛落,帳內眾將紛紛說道,“主公不可,黃巾惡名昭著,天下共討之,倘若主公收留他們,豈不是與天下為敵,與大義為敵?!”
袁術默默地點了點頭,忽然轉頭望向楊弘,問道,“你意下如何?”
楊弘淡淡一笑,拱手說道,“天下之事,難以兩顧,凡事皆有利弊,當要取捨。殺此妖女,利於主公威名,然而卻會招來黃巾仇恨;倘若收降此撥賊子,卻又有損於主公名望,不過卻平白得了青州黃巾數千人,以及張白騎與陳驀這兩人,張白騎足有統帥之資,陳驀不愧猛將之名……”說著,他神秘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在下意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公的志向,倘若主公志在三公九卿、一方之尊,不若殺此妖女以揚名天下;倘若不然,在下勸主公務實,需聞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況且良帥乎?況且猛將乎?”
袁術聽罷連連點頭,抬手說道,“傳令轅門,放那妖女進來!”
“諾!”
沒過多久,張素素便在一名袁兵的帶領下走入帳中,身後跟著陳驀與張白騎。
一見到張素素身後的陳驀,帳內眾將眼中一驚,紛紛拔劍,眼神警惕地盯著陳驀一舉一動,生怕他又挾持了自家主公。
“咯咯咯!”張素素掩嘴輕笑一聲,聲音如黃鸝一般,清脆說道,“袁使君,此乃貴地待客之道乎?”
見自己麾下部將如此失態,袁術眉頭一皺,不渝說道,“倘若當真是貴客,那自然另當別論!只是閣下嘛……”說著,他瞥了一眼張素素,見張素素竟然生得如此美豔絕倫,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咯咯,聽聞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今日我三人乃為使節而來,倘若使君行不義之舉,這若是傳出去,恐怕不好……”
話音剛落,就見袁術部將陳蘭沉聲喝道,“殺的就是你等賊子!”說罷正要動手,卻驚見陳驀也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柄短劍來,冷冷地望著自己,他愣是沒敢上前。
見陳蘭被陳驀氣勢震懾,袁術臉色更是不好看,狠狠瞪了一眼陳蘭,罵道,“退下,丟人現眼!”
陳蘭默然退後,收劍入鞘。
見帳內氣氛有些緊張,袁術帳下謀士楊弘趕緊出來打圓場。
“來人吶,來不速速設席,請……唔,請張天師與兩位將軍入座?”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