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船隊慢上多少,以至於原本相距百餘丈的距離,僅僅在弓箭兩輪齊射後便徹底拉近。
“全船將士準備承受衝擊!”一名姓王的副將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太史慈所在的戰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在撞沉了一片小舟之餘,一頭撞在一艘魏軍戰船之上,船首的巨大鐵釘,更是硬生生扎入了對方戰船的船身。
“殺!”太史慈大呼一聲。率先跳到敵軍戰船之上,在其身後,早已準備就緒的江東士卒,自是緊握鋼刀、長槍跟上。
“江……江東軍上船了,江東軍上船了。快,快攔阻他們,弓手放箭,刀盾手列陣……”太史慈反客為主的強襲。使得魏軍船上士卒處於一片驚慌,這讓太史慈得意之餘。臉上露出幾分輕蔑之色。
你等區區烏合之眾,也想攔住本將軍?
心下冷哼一聲。太史慈手握鐵槍孤身殺入敵軍之中,長槍一掃,面對敵軍手中兵器竟皆數被其削斷,再復一橫掃,殘肢斷臂飛舞,伴隨著陣陣血光。
“射死他,快射死他!”魏軍中一名將領在遠處指著太史慈心驚膽戰地說道,也難怪,畢竟太史慈一人便擊潰了船上用以防禦來敵計程車兵方陣。
一時間,船上數百名魏軍弓手同時舉弓,對準了太史慈,其餘魏軍刀盾手,則舉著堅固的鐵盾將其團團圍在當中。
深陷重圍……
是一時失策,衝地太靠前了麼?
“嘿!”太史慈撇嘴輕哼一聲,絲毫未將那些弓弩手放在眼裡。
“放箭!”魏軍將領一聲大喝,頓時,數百支如暴雨般朝著太史慈傾瀉而去。
眼瞅著太史慈即將被那亂箭吞沒,就在這時,只見他抬起左手,掌心衝外,一聲沉喝。
“汰!”
令人無比震驚的,太史慈面前的船板竟然憑空下陷,更不可思議的是,明明已近在咫尺的箭矢,彷彿冥冥中增重無數倍,一根根掉落在地,但見一陣噼裡啪啦聲音,那數百支硬是在那在堅硬的船板上砸出一堆坑洞。
“怎……怎麼可能?”那名魏軍將領大驚失色,下意識地喊道,“殺,快殺了他!”
既然將軍下令,那些圍住太史慈的魏軍士卒自然不敢後退,在對視了一眼後,一擁而上。
就在這時,但見太史慈一聲沉喝,四周的重力頓時加強的無數倍,以至於在他周圍的魏軍士卒,竟然一個個因為無法承受自己身體的重量而被壓死,甚至於,他們的身體被那重力壓得難以辨別人形,死相何其的慘不忍睹。
僅僅一瞬間,包圍著太史慈的百餘名魏軍士卒全滅,而太史慈,他甚至沒有移動腳步。
“將軍,我等來支援了!”那名姓王的副將終於帶著江東子弟殺了過來,待見到船上的慘狀時,卻是神色一愣。
望著王副將驚愕的表情,太史慈扛著長槍玩笑說道,“王琦,你還可以再晚一點!”
副將王琦面紅耳赤,訕訕說道,“屬下素來知將軍勇武……”
“好了!”一槍將那名呆若木雞的魏軍將領戳死,太史慈一甩長槍上的鮮血,輕笑著搖了搖頭。
忽然間,太史慈眼神一變,猛然一個側躍,跳離了數丈,而與此同時,不知何處竟然竄來一條漆黑的蛟龍,狠狠撞在船板之上,將那堅固的木板撞出了一個窟窿。
“來者何人?!”太史慈一抖手中長槍,厲聲喝道。
待煙塵漸漸散開,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太史慈面前,只見此人頭戴紫金玉冠,身穿硃紅蟒袍,腰繫玉帶,竟是當年大漢朝廷丞相,董卓、董仲穎。
“太放肆了吧,小輩?”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董卓淡淡說道。
其實,董卓一開始就在這條戰船上,甚至於,太史慈強登上船時。他亦默然觀望著。
是他畏懼太史慈的實力麼?
顯然不是!
作為當年世間唯有的三位武神之一,董卓何曾懼過他人?
他之所以沒有出面阻止太史慈,無非是此刻的他,無心與其交手罷了。
啊,比起和一個比自己小上一輪的小輩交手,董卓多半更希望於能夠見到自己疼愛的孫女,董白……哦,眼下似乎已改名叫孫尚香。
不得不說。精通於對氣息的掌握的武人,一般而言都能從氣息的強弱以及微妙的變化中區別對手,就好比說,儘管在數百丈以外。董卓亦能從對孫堅氣息的感知,從而察覺他的方位,當然了,這對於一些能夠隱藏自身氣息的武人起不到作用。
就拿陳驀來說,倘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