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想清楚就好了,您彆氣壞了身子。”
王氏呸了一口,道:“這小蹄子哪裡是不懂事,她是眼界忒高了,以為自己能嫁給皇帝老子呢!”王氏想想那八兩聘禮,再想想一頭頭大野豬,這些都沒了,這簡直是拿刀在挖她的心口肉啊。
錢氏嘴上雖勸她,心裡卻巴不得她把李月萍罵個狗血淋頭呢。昨日她是站在門口,看著那山民扛著野豬走過去的,那野豬圓身體圓滾滾的,四肢健壯有力,當時她的口水就流出來了。
要知道,如今她雖仗著肚子,有王氏的喜愛,可以不用幹活,可在吃食上,卻沒什麼優待。王氏本就摳門,家裡又窮,平常一個月也見不到一點油腥,好容易攢了幾個雞蛋,卻是要拿到鎮上去換油鹽的。就算哪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王氏買了肉,那也是得切成小片,一片一片數著來分。家裡幾個男人,是幹活的主力,肯定是先緊著他們,然後輪到王氏的大孫子,王氏自己,之後才輪到錢氏,至於剩下的兒媳孫女,能喝口湯就不錯了。
錢氏自懷孕這幾個月來,總共才在家裡聞到兩次肉味,好幾次她饞得不行了,只能找個藉口會孃家蹭飯,還因此招了她嫂子的不喜。
因此,在知道昨日那頭豬是山民送給李大柱的之後,錢氏簡直要把李月萍恨上了。在她看來,如果李月萍當初不吵不鬧,也說給山民,那人家不也得往她家裡送頭大野豬?
那麼大一頭豬啊,就算王氏再摳門,每人至少也能分到一碗。可是眼下,那一大碗香噴噴的肉,被李月萍鬧沒了。錢氏吃她肉的心思都有了。
後院屋裡,李月萍坐在床上,面色蒼白,她手中緊緊握著一對耳釘,耳邊想起前幾日李月梅來看她時說的話。她知道張信今天傍晚會來看李月梅,也知道,這幾乎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她輕輕把耳釘帶上,臉上緩緩盪開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