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嚕叫了好幾聲,夏知荷嗔怪地看他一眼。他摸著肚子哈哈大笑:“在山裡好幾天也沒正經吃上一頓熱的,還是玉秀最懂我的肚皮。林兄弟我和你說,不是我自誇,我這女兒的手藝,咱李家溝找不出第二個來,今天你算是有口福啦。”
夏知荷忙道:“快別誇這樣的海口,讓林兄弟笑話。”
說這話,倒不是夏知荷覺得玉秀不夠好,實際上她對玉秀的手藝也是極滿意的,若此刻在場的是琴嫂子等人,她說不定也要自誇一番。可這林潛畢竟和琴嫂子不同,又是個外男,就不好在他面前多說自己女兒了。
林潛仍沉默不語,聽了李大柱的話卻也跟著點了點頭。他在大遙山裡也待了大半年,雖有個家,卻幾乎不回,每日只抓野物烤了,隨意吃幾口,正經飯幾乎一頓也沒吃上,之前不覺得有什麼,眼下聞了這家常香味,才驚覺五臟六腑都劇烈地渴望起來。
正說著,就見玉秀端著托盤轉進來。
她手上是一個大托盤,上面兩個碩大的海碗,另有兩隻不小的碟子,這些重量全壓在她細瘦的雙手上,她本人或許未覺得有什麼,別人乍一看都有點心驚,只覺得她巍顫顫下一刻就要倒了。
夏知荷嘴裡低呼一聲,正要上前幫忙,眼前一陣風帶過,有人已快了她一步。
玉秀眼前一花,手上一輕,耳邊聽得一句“我來。”托盤已經被那位客人端到桌子上了。
夏知荷忙上前拉著她檢視,“你這孩子,說一聲讓你爹自己去端就是了,這麼重的東西,你若摔了燙了可怎麼辦?”
玉秀知道她娘關心她,任她說完,低低說一句下次不敢了。她見她爹和客人都盯著托盤裡的吃食不動,顯然是餓了,卻還在等著她們上桌,忙上前把兩碗麵並兩碟小菜端出來,說:“爹和客人先吃,廚房裡還有許多,吃完了再添一碗,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