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若是再晚些,怕是您可就有的罪受了。”
安瀟瀟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福嬤嬤這是何意?我還真是聽不明白呢。”
老夫人的眉頭擰地更緊了些,“將那藥渣給她,她不是也精於醫術嗎?讓她自己瞧瞧!”
安瀟瀟接過那藥渣聞了一聞,又看了看。
“這沒有什麼特別的呀?不就是健脾養胃的藥麼?”
福嬤嬤愣了一下,隨後又是得意一笑,“小姐,您還真是會說笑。這白朮可是有著安胎的功效的,您不會不知道吧?”
一句話,讓安子軒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個老刁奴,是想著汙了妹妹的名聲呢!
“放肆!你這個婆子,怎敢如此無禮?”
“世子爺,不是老奴無禮。這藥渣,老奴已經找人驗過了,的確是安胎的藥。”
安瀟瀟微微一笑,“去,將九月叫過來。”
“是,小姐。”
安瀟瀟目光從容地看著福嬤嬤,“這藥方是九月開的,也是九月煎的,將她叫過來仔細一問,不就清楚了?”
福嬤嬤看事到如今,她仍然在做著垂死掙扎,不免又是一陣鄙夷。
身為大家閨秀,小小年紀,未曾成婚,便失了清白,竟然還有臉如此安然地坐著?
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小姐,九月是您的丫環,自然是事事都聽您的吩咐了。”
安瀟瀟的唇角一勾,“嬤嬤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說的就是真的,我的人說的話,就不可信了,是吧?”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福嬤嬤反應過來,連忙搖頭否認,“奴婢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情,若是九月也幫著小姐遮掩,怕是反倒會害了小姐。”
安瀟瀟輕笑出聲,“所以說,你就是認定了,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是吧?”
福嬤嬤的臉色一怔,隨即注意到了世子爺看她的眼神,頓時心頭一緊,連忙否認。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也是一心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世子爺如今尚未議親,若是此時府裡傳出什麼不好的事,也會影響了世子爺的親事的。”
她倒是聰明,知道拐著彎兒地來表明自己是為了侯府好。
老夫人看到安瀟瀟一直福色淡定,不由得心裡也打起了鼓。
若是她果真不曾懷孕,那自己豈不是又當了一回惡人?
安瀟瀟若有所思,低頭不語。
安子軒自然是相信妹妹的清白的,冷笑一聲,“這醫藥方面,我雖不及妹妹,可也是略懂的。”
說著,將那藥渣子取過來聞了聞,看了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這裡面安胎的藥物,似乎是真的多了些。
有些狐疑地看向了安瀟瀟,不明白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安瀟瀟起身,再聞了聞,面色微微一變。
“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呢。”
“什麼不對?”
“我總覺得,這藥味比我先前喝的,似乎是重了一些。”
安子軒不語,挑眉看向了福嬤嬤。
福嬤嬤嚇得臉色一白,轉頭就向老夫人求救了。
“回老夫人,這藥渣可是碧園的丫頭親手帶出來的,奴婢一直不曾亂動,還請老夫人明鑑。”
正說著,九月也帶著藥鍋子過來了。
一時間,這福安堂內外,全都是濃濃的苦藥味兒。
老夫人的眉頭一擰,可是到了這會兒,總不能再說什麼。
九月進了屋子,給老夫人請了安,接著便將兩堆藥渣放到了一處。
“世子爺,您也是懂些醫術的,不如您看看,這兩堆藥渣有何不同?”
安子軒仔細地比對了一下,剎時間,看向福嬤嬤的眼神便不對了。
而就在安子軒比對藥渣的時候,老夫人的心裡就升出了幾分的不安。
總覺得這一次,自己似乎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又或者,她好像是被人給算計著,洋洋自得地走到了陷阱邊兒上,還不知死活呢。
那種好似是被人當面煽了一巴掌的感覺,還真是極其不爽。
“好你個老刁奴,竟然敢故意在這裡面加了保胎的藥來誣衊主子,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福嬤嬤撲通一聲跪下,面色慘白,“世子爺息怒呀!老奴發誓,絕對沒有在藥裡頭動手腳呀!”
“那你說這為何兩堆藥渣截然不同?你這裡面,分明就是另加了兩味安胎補氣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