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證據,頓時就來了氣。
不顧隨從的阻攔,直接就找到了十幾個護衛,讓他們想辦法將安子軒的馬車絆住。
“公子,這不妥呀。他可是靖安侯世子呀。”
“你懂什麼?他的手上說不定就是拿著那份供詞呢。若是他今日進宮,呈於皇上,那我們宋家上下,都得完蛋!”
這話,似乎是極有道理,也似乎就是站在了宋家的立場上來考量的。
只是,隨從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
宋七公子想到數日前,自己結識的那位兄弟,二話不說,就騎馬出去了。
安子軒的馬車在半路上,果然就被宋七派出來的護衛給攔下了。
當然,因為是聖旨宣召,他們當然是不敢明目張膽地阻攔。
只是故意製造了摩擦,然後使整條街混亂了起來,將路給擋了個嚴實。
靖安侯府的護衛一看,頓時愁了。
“世子爺,您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安子軒的唇角微微一勾,“不急。等。”
下人一想也是,這條路可是許多的達官貴人出入宮庭必經之路,巡城使和京兆府,應該很快就會帶人來清理了。
只是,官府的人還沒到,安子軒這裡就有了麻煩。
李庭希收到了安瀟瀟的口信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
李庭希揮劍將一名殺手給擋了回去,轉頭問安子軒。
“我怎麼知道?皇上宣我進宮,半路上被攔住了,再然後,你都知道了。”
等到巡城使和官府的人都趕來時,這裡已是一片狼藉。
誰也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些殺手竟然敢公然出手。
“大人,在下還要進宮,皇上怕是等不及了。這裡,就交給大人來處理了。”
“安世子放心,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給安世子一個交待。”
京兆尹這會兒的頭是真的大了。
在他的治理下,接二連三地出現這種事情,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給他找麻煩。
李庭希擔心前面還會再有殺手埋伏,命自己身邊的護衛都跟了過去。
“這些殺手身上的標誌,看著很眼熟呀。”
李庭希的嘴角一翹,然後冷哼一聲,“看來,這血祭樓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三番兩次地與朝廷命官做對。簡直就是找死!”
一旁的京兆尹沒敢吭聲。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血祭樓是與朝廷為敵了。
“即刻派人四處搜捕,正好本世子查到了他們的一處窩點,勞煩大人走一遭了。”
京兆尹頓時一喜,若是能將這些人都拿住,那他就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皇上在御書房裡,有些焦急地等待著安子軒。
聽聞他在路上遇到了阻攔,而且還出現了大批的刺客,頓時大怒!
“簡直就是混帳!”
總管嚇得退在一旁,不敢吱聲。
在皇上看來,這哪裡是在對付安子軒?
這分明就是在置疑皇上的權威。
皇上剛下旨召見安子軒進宮,就遇到了這種事。
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傳朕旨意,命李庭希徹查此事。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是,皇上。”
總管跟在皇上身邊多年,自然知道,皇上這是動了真怒了。
先是安瀟瀟在回府的途中遇襲,再是如今的安子軒世子在進宮途中也被人襲殺,這絕對不是巧合。
安子軒進宮之後,被皇上召見了差不多有兩刻鐘的樣子。
安子軒前腳走,李庭希後腳就跟著進宮了。
皇上的臉色陰鬱,真是想不到,這血祭樓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什麼人都敢招惹,什麼樣的生意都敢接了。
“查清楚了?”
“回皇上,那宋七如今還醉著,人就在那醉春樓裡。而且,正是血祭樓一位堂主的落腳點。”
皇上大怒,一拳打在了御案上,震得上面的文房四寶,都跟著顫了顫。
“皇上息怒,此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這個宋七是被冤枉的?”
李庭希搖頭,“這倒不是。只是,宋七此人,向來是自作聰明慣了。只怕這次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皇上冷笑一聲,“就算是他自己的主意又如何?他為何執意要殺了安子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