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希抽了抽嘴角,這丫頭,要不要這麼吃裡扒外?
這到底是跟安瀟瀟太親了,還是壓根兒就是因為看上了安子軒。
自進門之後,這一口一個子軒哥哥的,她倒是叫得挺順嘴。
“六王子,請。”
“多謝。”
李庭希意識到還有一個南疆的六王子,也將早先的一些頑劣氣息收了收。
“六王子,之前讓你受驚了。不過,聽聞六王子在南疆過得一直比較清靜,怎麼會突然給自己惹上了殺身之禍?”
墨扎的眸光暗了暗,微微一笑。
“這個,我也在等貴國的一個結果。”
安瀟瀟只是安靜地吃著東西,對於李庭希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不過,她心裡明白,李庭希這一問,可是暗藏了玄機。
說墨紮在南疆過得比較清靜,無非就是在暗諷他在南疆不受重視,可有可無。
而後一問,看似很平常,可是實際上,如果墨扎稍不留神,可能就會中了他的陷阱。
因這個問題本身就帶著一定的暗示和偏向。
如果不是墨扎的頭腦足夠清醒,可能就會順著他的話回答,如此,便極有可能會落人口實了。
剛剛墨扎的回答,中規中矩,不十分出彩,可是也絕對沒有給了李庭希一個話柄。
不過是一問一答,已能感覺出來,這兩人間的關係,並非友善。
“六王子,聽聞南疆雨水充沛,且常年花紅柳綠,小女子見識淺薄,不知是也不是?”
安瀟瀟這麼一發問,倒也引起了李幻幻的興趣。
“果真如此嗎?那與我們的南方,是不是也差不多?”
安瀟瀟搖頭,“自然是不同的。我們大淵的南方雖然雨水也不少,可是氣候是完全不一樣的。聽聞南疆的冬季,女子們都仍然在江水裡洗頭,絲毫不會覺得涼呢。”
李幻幻頓時露出一副極其震驚的表情,“不會吧?冬天也能用江水洗頭?那真的不會很涼嗎?”
墨扎笑了笑,知道安瀟瀟故意岔開了話題,也是為他好。
“冬天如果用江水洗頭,也必須是要在有太陽的時候才行,而且還不能有風,不然,也是會受涼的。”
“天哪,那你們那裡夏天會不會熱?”
李幻幻就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對南疆,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還好,因為樹多山多,不會太熱。”
安瀟瀟挑眉,“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就像有的人怕熱,有的人畏寒。幻幻,你這體質絕對適合去南疆生活。”
李庭希的手頓了一下,立馬甩過一個眼刀子來。
“說什麼呢?幻幻這樣兒的,見到一隻螞蟻都能嚇個半死,若是去了那蟲怪多的地方,豈不是得嚇得沒了魂魄?”
一句蟲怪多,又讓李幻幻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如果可以,還是不要去那種地方的好。
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害怕的。
“好了,今天不過就是出來說說話,六王子以後要常住京城了,如今又住在了靖安侯府,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多向這位希世子討教。”
安子軒說著,舉起了酒杯,“來吧,咱們為了這等奇緣,乾一杯。”
安瀟瀟幾人在這裡倒是聊得暢快,外頭卻是越來越熱鬧了。
直到動靜有些不太對了,李庭希才擰了擰眉。
京城重地,不過是吃個飯,喝個酒,竟然還能遇到了鬧事的。
偏偏還當著這位六王子的面兒。
身為皇室子嗣,李庭希覺得真地是很沒面子。
“去看看是何人在此鬧事?”
“是,世子。”
安子軒微微一笑,“庭希,不過是一些紈絝子弟在胡鬧而已,莫要放在心上。”
安瀟瀟則是出其不意地給補了一刀。
“哥哥,這話說地可不對。若是換了別的地方,李庭希自然不會管。可這家酒樓,可是康王妃當年的陪嫁。在京城開了這麼多年了,一直是盈利頗豐,如今被人鬧上門來挑事,希世子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李幻幻竟然也跟著點了點頭,“瀟瀟姐說地不錯,也不知是什麼人這般大膽,簡直就是混帳!”
小廝回來,面色不佳。
“回世子爺,是定遠侯府的馮知良世子,喝多了,看到了這酒樓裡有一名賣唱的女子,便上前調戲了幾句,不想被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