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希聽罷,只覺得哭笑不得,那也算是有婚事了?
幾人正在說話間,便瞧見魯宥策也出來了。
他一出來,便瞧見了他們幾個正在說話,而安子軒的面色微紅,明顯就是喝醉了的樣子。
再看向了一側的安瀟瀟,發覺她今日比往昔更美了。
魯宥策已經不止一次地後悔自己當初被安美妍迷了心智,如今才發現,這個安瀟瀟才是真正的寶。
不僅人生得漂亮,更是有著一身絕佳的醫術,再加上還有一個如此出色的哥哥,當初自己怎麼就會錯把魚目當珍珠,又錯把珍珠當成了石子了。
安瀟瀟正在與李庭希說話,察覺到了一道有些令她厭煩的眼神,起初不欲理會,不想這眼神竟然是越來越過摯烈,頓時便有些氣惱了。
微微轉頭,她幽深的眸子投向了他!
在這一瞬間魯宥策甚至出現了幻覺,覺得眼前這個絕色美人的臉上,竟然蒙上了一曾模糊的雲霧,讓人一時間看不清楚她的眉眼,只能隱隱地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種極為飄渺的氣息。
她纖長的娥眉微微蹙起,雙唇也是緊緊地抿著,似乎是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麼。
魯宥策只覺得先前覆在了她臉上的雲霧消散,可是自己又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不由得便上前了兩步。
待看到她的眼中是冷冷的厭惡和輕視時,不由得心頭大震,連心跳都似乎消失了,隨後便是無比的惱怒。
他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曾結對不起這位前未婚妻,可是,她為什麼就能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獨獨對自己,就一定是這樣的嘲諷態度!
顯然,魯宥策忘記了,他當初的舉動,可不是他三兩句話就能遮蓋過去的。
對安瀟瀟造成的傷害,也不是什麼也不做,就能彌補得了的。
李庭希察覺出安瀟瀟的不妥,立馬轉身,看到了魯宥策,那臉色自然也不可能好看得了了。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一次的事情,就當是一個教訓,以後,還是小心為上。”
“多謝你了。還要煩請你幫我招兩名內侍過來,總不能一直讓馮世子這樣攙扶著吧。”
馮知寒笑了笑,他倒是無所謂,不過,若是自己現在與安子軒走地太近了,只怕又會格外地引人注意了。
李庭希招手叫過兩名內侍來,然後一左一右扶著安子軒,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了。
李庭希總覺得今天晚上的宮宴怪怪的,有人算計安子軒,這並不奇怪,他早就聽到了訊息。
可是有人還要算計莫映蘭,這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到底是牽扯到了宮裡的某些勢力,還是說,莫映蘭這裡,只是單純的內宅爭鬥?
扭頭,看到魯宥策還站在那裡,不免有些不悅。
“魯世子,美人走了,你不必再這樣緊巴巴地瞧著了。她是不可能回頭的。”
這句話,自然是另有深意。
無非就是想要提醒魯宥策一聲,安瀟瀟是不可能看得上他的。
其實,無需他提醒,魯宥策自己又何嘗看不出來。
倒是瑾王又待了片刻之後,也慢慢地踱步離開了。
他的身體不好,能來參加宮宴,無非是因為太后回來了。
早一步離開,這也是家常便飯之事。
“瑾王兄,要不要我差人送你?”
“不必了。”
瑾王的話一向不多,而且也不愛跟人接觸。
可能是因為身體的緣故,當然,人們更願意相信,這是因為他如此尷尬的一個身分的緣故。
安子軒因為還需要有人攙扶著,所以一路上走地並不快。
直到出了一道宮門,外面才有人備了步攆。
等到安子軒被放到步攆上的時候,瑾王恰好也過來了。
看了一眼仍然在昏睡的安子軒,又看看準備上另一個步攆的安瀟瀟,眸間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跳躍了一下。
“安世子無礙吧?”
安瀟瀟愣了一下,實在是因為這位瑾王爺突然開口,也太過嚇人了。
誰能想到,向來不愛說話的瑾王,會突然跟她說話?
“多謝殿下關心,家兄無礙,只不過是酒飲得多了。”
其實,他們先前剛剛的言論,瑾王都聽見了。
微微一笑,也無意深究。
畢竟,有些事情,便是知道了,也只有無奈,倒不如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