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準備了這麼多?”
“沒有,這裡面有之前大哥用得比較順手的兩們小廝,兒子想著一併給他送過去,也方便有人照料。”
馮侯爺看著坐在外面車沿兒上的兩名小廝,的確正是以前在院子裡頭服侍的人。
“罷了。倒是讓你費心了。”
再往前走,便是一個岔路口了。馮知寒當繼續前行,而馮侯爺則是在轉彎了。
只是,馮知寒轉頭,正要對父親說什麼,就察覺到了一股殺氣襲來,頓時大驚,飛身下馬之際,快速地抽出了寶劍。
馮侯爺也有些身手,不過,卻是比不得什麼護衛之流,勉強,也就是強身壯體用的。
“侯爺小心!”
兩名護衛將馮侯爺護在了身後,隨後發現了數名黑衣人將馮知寒圍在了中間,而且看其招式和眼神,分明就是要取其性命。
馮侯爺大驚,“快,去保護世子!”
一名護衛猶豫了一下,飛快地加入了激烈的混戰之中,而馮侯爺這邊,倒是出奇地安全。
此時,馮侯爺才微微眯眼,看這樣子,是衝著馮知寒來的。
今日自己去西山大營,是皇上臨時決定的,之前就連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說,這些人,就是想取馮知寒的性命!
混戰之中,之前馮知良身邊的兩名小廝就此喪命,而那馬車也被其中兩人的掌風掃到,馬車整個兒也是散了架子,裡面的衣物,甚至是還有一些碎銀子,都跟著滾落了出來。
看著兩小匣子的碎銀子散落在地,再看看這些衣裳中,有的還夾著幾條腰帶,有的一看便知是新的,有的一瞧,當是用過幾次的,不過還是九成新,都是馮知良的。
馮知寒雖然會武,可到底是雙拳難敵四腳,很快,身上便掛了彩。
馮侯爺心中焦慮,推了身邊的護衛也跟著上前幫忙,他自己則是在原地幹跺腳。
眼見馮知寒這邊是落了下風,馮侯爺聽到了身後有馬蹄聲傳來。
看樣子,塵土飛揚,應該是從西山大營裡出來的一隊人馬。
“這裡,快來這裡!”
馮侯爺這麼一喊,那些黑衣人看到了馬蹄漸至,也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看著滿地狼籍,馮侯爺的眸光微閃。
馮知寒的腹部被劃了一下,傷口不深,可是仍然殷紅了大片衣裳,再看到他的頭髮微微有些散,袖子也被割破了,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已。
“寒兒,你沒事吧?”
“父親放心,孩兒沒事。”
來人正是李庭希手下的一名校尉,翻身下馬,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勢,“雖然不深,可是失血不少,若是回城,怕是會耽擱了。不如先去大營包紮一下吧。”
馮知寒的面色微白,“不用了。我簡單止一下血,便可以了。”
“寒兒,聽話,走吧。”
有了馮侯爺發話,馮知寒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翻身上馬,忍著痛,去了西山大營。
一路上,這父子倆都未曾再有任何的對話,而馮知寒也知道,此時,父親的心中,必然是生出了諸多的疑點。
比如說,他為何會武?
再比如說,他之前一直隱匿,又是為了哪般?
馮知寒的眸底閃過一道暗茫,唇角則是勾起了一抹有些古怪的弧度。
再說阿貴回到了靖安侯府之後,便再次進了膳房。
偶爾,也會看著這灶堂發呆。
阿貴知道,他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的回籠,這一點,也是與安瀟瀟的幫忙分不開的。
他心裡有些酸澀,又有些小小的失望。
他以為,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會捨不得自己離開的。
明明已經猜到,自己不可能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還要幫著自己恢復記憶呢?
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一旦恢復了記憶,就會徹底地離開嗎?
還是說,其實她已經厭煩了自己,所以,才要想著讓自己趕快消失?
安瀟瀟因為之前皇上提及了賜婚一事,心中其實是有些不快的。
一個兩個的,都來惦記著自己的婚事,真拿她當顆棋子使喚了?
安瀟瀟心情不好的後果,就是開始折騰這滿園的景緻。
她在竹林裡練一圈兒劍,基本上離她一丈內的竹子都成了光禿禿的。
她去林園裡練一練輕功,那園子底下便鋪滿了花瓣,似乎是添了幾分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