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怎麼會鬧到了大街上來?”
“這是之前被魯家趕出族譜去的一支,如今窮困潦倒,連病也看不起了,沒法子,這才求到了肅國公府的門上。”
“魯宥策不是沒腦子的。等一等吧。”
這種事情,鬧到了大街上,魯宥策,斷然不會給人以話柄的。
無論那個人到底還是不是魯家的人,他都會拿銀子來平息此事。
只不過澈公子倒是多了個心眼兒。
“找人盯著那個求上門來的,看看是真是假。”
“是,公子。”
很快,肅國公府的馬車過去,道路也被讓開了。
澈公子的馬車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天色還早。
“公子,要不要去附近的茶樓裡坐一坐?”
“不了,就在這裡待著就好。”
若是被安瀟瀟知道自己一點兒誠意也沒有,只怕會更記恨自己了。
“公子,咱們的人已經跟靖安侯府的接上了。估計再有半個時辰也便抵京了。”
“好。下去吧。”
澈公子正了正衣冠,“你先在車裡待著吧。沒我的吩咐,不許下來。”
“是,公子。”
澈公子在寒風裡站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衣裳被吹得隨風飛舞,遠遠看著,就覺得冷。
這城門口,原就是風口之地。
如今又是冬天了,一起風,自然是分外地寒涼。
九月遠遠地看到了澈公子站在城門下,然後小聲地回稟給了小姐。
安瀟瀟正縮在了馬車裡假寐,對於九月的話,似乎是未曾聽到。
“前面是澈公子在等著呢,這個孩子,倒是有心了。”安夫人撩起簾子,看了一眼之後,倒是頗為滿意。
安雲鶴淡淡一笑,“他這是怕我們瀟瀟還生著氣呢。”
安夫人愣了一下,隨後微微搖頭,有些無奈。
“當初的事情,子軒上不是也跟我們解釋清楚了。這事,也怨不得他。若是站在了咱們做父母的立場,倒是還想著感謝他一聲來著。畢竟,當年女兒那麼痛苦,若是你我親見,也定然是毫不猶豫地,用了這等法子的。”
安雲鶴點頭,話雖如此。
可是這種事情,若是他們做的決定,無論是瀟瀟還是他們,都可以理解。
可是偏偏,做出這種決定來的是個外人,所以,瀟瀟心裡頭有些壓抑,想不通,也就不難理解了。
“罷了。女兒長大了,由著她自己的心思吧。”
聽到夫君這樣說,安夫人也只好笑了笑,“如此也好。我們離開了十年,特別是我,這個母親當的可實在是不合格。”
“別這麼說,你也是被人害的。”
“不管怎麼樣,在兒子和女兒的身上,我們的確是欠缺了一些。”
安雲鶴不再說話了。
兒子被大長老強行留在了魔涼山。
一來是因為覺得兒子對於陣法頗有天賦,有意多加教導,二來,也是覺得他的身手竟然還不及瀟瀟,所以才要將他留下,好讓他能更進一步。
一想到了他們這次回京,帶回來了大批的好東西,不僅僅是金銀珠寶,還有各類的玉石器玩,烏昊辰這樣做,是為了給他的姑姑撐腰吧?
看來,當初他們一家對夫人不滿一事,烏昊辰也早就知道了。
不然,也不可能在暗中會對安瀟瀟格外照顧了。
想到當年家人對夫人的態度,安雲鶴就覺得愧對妻子。
如果不是因為有她,自己也不可能會平安歸來,甚至是封侯加爵。
如今這樣也好。
也算是能殺殺母親的威風。
不要總以為是夫人高攀了他,這對於夫人來說,的確是太過不公平了。
澈公子在那裡等著,安雲鶴總要表示一下的。
“怎麼等在這裡?小心受了風,再染了寒氣。”
“不會的。岳父大人請吧。”
澈公子一閃身,沒有從馬車上下來的安雲鶴朝他點點頭,然後示意馬車直奔侯府了。
澈公子轉頭看向了後面的那輛馬車,可是直到馬車走遠,也沒盼開安瀟瀟的一個眼神。
澈公子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認命地上了馬車。
自己都凍成狗了,可是奈何人家連看都不看一眼。
看來,苦肉計這種事情,在他身上是不好使的。
鬼醫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