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先得到訊息的家族去查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毗漏,使得他們原本的優勢dàng然無存。
見到王況搖頭,徐國緒也馬上就醒悟了過來,有些訕訕的掉過頭去找三白的晦氣:“你這潑猴,害得某家出個偌大的醜。看打!”說完揚起手來,作勢yù打。
三白哪裡會怕他?呲著牙衝徐吃貨吱吱叫著做了個鬼臉,一個縱身,又待要跳過去給徐吃貨的馬再來一下,徐吃貨這回卻是早有了準備,三白一呲牙。他就一個箭步的將手中的馬韁甩到了路邊一棵樹椏上掛著了,而那馬經過三白的兩次sāo擾,也已經習慣了三白的無厘頭,三白在它背上跳來跳去,它也只是不耐煩的甩了甩頭,打幾個響鼻而已。見三白在那馬上徒勞的動著,徐國緒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黃端瑞總算逮住機會和徐國緒見過,倒也不是徐吃貨拿橋,而是他就這個xìng子,要是不拿你當外人看,他就不在意這個虛禮。黃端瑞是黃良之子,自然也被他歸入了自己人之列。而黃端瑞顯然也是從黃良處知道了徐吃貨的脾氣,也是嘻嘻哈哈的,一副早就和徐吃貨相熟的樣子。
這一聊起來才知道,原來王況送到江南鎮軍府要求江南鎮軍加派人馬協助守衛東平的信擺到鎮軍主將的案頭上之後,江南鎮軍馬上就將這個差事或者確切的說是一個很輕鬆的功勞推到了黃端瑞的頭上去。縱觀整個朝中,也只有王況這個另類,因為朝中上下都統一的承認了王況對建州事的一言決斷權,將王況當成了一個事實上比一州總管的許可權還要大的“影子總管”,也清醒的認知到王況對整個江南的影響力,所以王況對江南鎮軍的要求,江南鎮軍是不敢怠慢的,要換了別人,他們可未必賣帳。王況要求調兵和其他人sī自調兵有著本質上的不同,王況的要求是合理合法,軍器重地你不派人保護誰保護?而且這還是一個功勞呢。
反正州司馬也算是鎮將名義上的領導,是一州的軍事最高長官,哪怕是實際上調不了鎮將手下的一兵一卒,但名義還是在的,因此由州司馬領一支從各州chōu調上來的鎮軍兵士從法理上是無懈可擊的。一州可以沒有司馬,但不能沒有鎮將,因此有了這麼兩條擺在那,黃端瑞就這麼成了此次任務的執行者。
江南兩道的各州刺史可不傻,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別看這次將功勞送給了黃端瑞,但後面黃良及建州給他們的回報也絕對只會比這個功勞高的,禮尚往來向來是傳統美德麼。
尤其是鎮軍將軍的算盤更是打得叭叭響,提議派了黃端瑞來,那麼以後自家要求東平在刀兵的分配上對江南鎮軍照顧一二就理直氣壯了不少,算起來,這一次的決定最大的受益者當屬江南鎮軍府了,每一次的配額,你總要優先滿足我?同樣數量的刀兵,你總要給我最好的?如此一來,江南鎮軍的戰力就會上了一個臺階,那麼他一軍之將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
自然這些都也只是王況和徐國緒得知黃端瑞就是此行派到東平的任務執行官後的推斷,黃端瑞也是有這個覺悟的,因此在述說的時候,也不忘著幫那幫送功勞給他的人說說好話,點到即止,大家都是明白人,該怎麼做都會有自己的判斷。
末了,黃端瑞突然冒出一句:“二郎,最近揚州接連發生幾樁怪事,幾件事情看似各自獨立,但依某看來,必定有著內在的聯絡,本來某已經派了族中jīng壯機靈的子弟去調查的,但卻被另一股未知的勢力攔了下來,幾次的調查都受阻,阿爹的意思是,這事還是由二郎你來的好,說是二郎你出馬,那是無往不勝,相信等二郎你回到建安後,阿爹就會跟你細說了,某要務在身,也不敢耽誤二郎你的大計,就此告辭!”
黃端瑞倒是利落,話音剛落,就躍身上馬,一甩馬鞭揚塵而去,只遠遠的丟下一句話:“澤楷你要好好保護好二郎,若有閃失,某第一個不饒你!”頗有乃父當年的決絕之心。
“搞麼子麼?這就甩頭走了?也不說個明白是什麼事情。”徐吃貨嘟囔了一句,就沒心沒肺的又去追著三白追了幾圈,奈何他那龐大的身軀,如何能和身輕如燕的三白比,看似是他追三白,倒不如說是三白在引著他兜圈子。
胡鬧了一會兒,眾人這才又上馬啟程回建安,黃端瑞的話,王況並沒怎麼在意,發生在揚州的事,和建安不會有多大的關係,只不過若這事會影響到黃端瑞的話,他倒是會出手,若是對黃端瑞和對金陵姜家沒影響的話,王況也沒這個jīng力去顧著,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忙不過來呢,哪裡管得了他人?
從東平往建安,一路就是以下坡路為多,是以回建安的時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