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那個面帶微笑的自然就是王況,走下了跳板,他又嘟囔了一句:“這身子骨,回頭真的該練練了。”說到這,想起了什麼,就轉過身去,又問一直攙著他的孫嘉英:“老二,伯父有沒找到好的武術教習?”他是想著要是找到了武術教習,自己也跟著練練,高深武術那是別想了,而且自己也不信真有那殺人於無形,三軍中直取敵酋的的武功,練武之人對付尋常三五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但倘若沒有一身力氣,上個一二十人,壓也得把他給壓趴下。所以王況一直認為,好身手多半是建立在力氣大的基礎之上的。自己要求也不高,能跟著有章法的練練,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就行了,若真的找不到好教習,就只好天天跑步做俯臥撐了。其實,歸根到底還是王況自己懶惰,否則只要在自家院中隨便的做些鍛鍊設施,身體還是不會這麼單薄的。好在他並不喜歡和其他富家子弟一般去逛窯子,否則這身子早被掏空了。
四人明顯沒有看到陶縣令的存在,自己一邊有說有笑的,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還是林荃淼到底見過的世面多些,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一幫子的官吏正站不遠處楞楞的看著他們,為首的明顯是縣令模樣的人。
“敢問天使安在?”還是陶縣令先回過神來,上前問王況,他還真怕王況是某個公候家的跟著天使跑出來玩,這些小公侯們,平時總不幹正經事,他可是聽說了,長安城裡的一幫小公候們最喜歡的就是學了戲文裡的什麼微服務私訪的事,把自己打扮得像個普通人家出身的樣子來糊弄人玩。所以對著王況這個明顯是為首的人,他也不大敢拿縣令的架子。
“回明公話,天使在船上,這就下來了。要不您這等會,某去幫你催催?”王況見是縣令問話,也就隨便拱了拱手回答,這也是他平素裡和林明黃良相處慣了,已經習慣了隨隨便便的,再說,他也沒見過幾個當官的,就建州的幾個縣令到建安辦事,知道王況和黃良關係不淺,而且還惦記著富來客棧的吃食,所以見了王況也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加上王況又不懂官場規矩,只知道唐時風氣開放,即便是平民百姓見了皇帝也是“某”長“某”短的回話,所以也就沒在意這些。
可陶縣令就不同了,陶家那可是自漢以降的高門大族,對於規矩那是守得緊,他見王況回禮隨便,又是隨口說幫他去催催天使,這就越發的肯定眼前少年定是某個公侯家的小郎君,說不得還有爵位在身。於是就更是恭謹,連連說:“不敢有勞尊駕,某等就此候著便是。”
“哎呀,怎敢勞動明公大駕迎接,某家消受不起啊。”這時候徐國緒也已經在李業嗣的陪同下下了船,見到陶縣令,趕忙上前賠罪。讓一縣之尊來迎接他固然是於禮不合,但也不算違制,只是要小心謹慎防著有人利用這個來做文章就行了,不過他和李業嗣已經是有功在身,李業嗣又有顯赫的李家身份撐著,倒也不用怕什麼。
寒喧一番後,陶縣令這才知道徐國緒一行人的來歷目的,不由得疏了口氣:還好,不是衝著我義安來就好。
但他也同時對王況好奇起來,什麼樣的人物竟然驚動了皇帝,還派人專門接去長安?徐國緒也敬他是陶家之後,隱隱的透了點資訊給他。不料這陶縣令雖然不是能臣,卻也是個好吃的,聽得徐國緒介紹,頓時剛剛因為不明情況興師動眾的來接天使的一點點不快就拋到了九霄雲外,連忙拉著王況的手,不住的說:“好個俊俏的小郎君,不知道哪家小娘子能有福氣了。”
一旁的林荃淼聽到這話,趕快接茬:“明公有所不知,二郎和我們林家已經有約在先了,明公可不能動搶的。”他這是怕這陶縣令心血來潮,把王況給搶了去做陶家細郎,那自己回長安後怎麼在阿公和二叔面前交代?自己一路跟著都能把人給別人搶了做細郎去,不消說,至少自己屁股吃上幾十個板子都是少的。雖然王況和林家目前並無婚約,但自己林家先和孫銘前搭上線卻是事實,而且王況也沒明確的說出來不和林家結親啊。所以他趕快先一步的把陶縣令的嘴給堵上,看這陶縣令的年齡,三十來歲的樣子,家裡少不得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適婚的子侄輩的小娘子。卻是不知道這陶縣令僅僅只是為了口舌之慾而和王況套近乎。否則,以王況現在的身份和名氣,若是不會做吃食,陶縣令恐怕也只是面上會以禮相待,卻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陶縣令已經知道了林荃淼是建安縣令林明家的小郎,見他如此緊張王況,心裡對王況的好奇又多了一重,恨不得把王況立馬拉到府中幫自己烹上一桌美食來。但聽得李業嗣在一旁催王況:“二郎要採買什麼就加緊了,我們抓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