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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們定的是第二天一早便要動身,想在天黑前翻越棲霞嶺,如果這時候還沒準備,恐怕來不及,因此事不宜遲,王況帶了黃大拎了人頭去敲徐國緒和李業嗣的門。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當然要隱瞞下了自己曾經陰了鄧森和駱武的事。徐國緒聽了怒不可遏:“豈有此理,目無國法,聚嘯山林,殘殺商賈,竟然還敢跑建安去擄人,現在又要使這陰謀。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一邊支了隨從去把岑餘子叫醒,一邊問李業嗣:“李校尉可有何良策?”他們這一行人只有二三十的兵士,就是加上縣衙裡的衙役,也不過多加二十來人而已,對方有百來號人,就是趕到建安的駐府軍(縣級不設守軍,僅州有駐軍)那求援兵來回最快也要一天時間。
岑餘子匆匆趕來,聽說了之後也是冷汗淋淋,這要是發現的晚了,天使一行人才出唐興就出了事,他肯定也脫不了干係:“某常聽聞有商人進棲霞嶺後有失蹤的,也曾多次派了衙役去檢視,均未發現賊人蹤跡,卻原來他們隱得如此隱匿。”
李業嗣低頭沉思半晌,又細細的問了黃大山上的情形,也皺起了眉來。
王況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黃大:“山上可有弓弩?”
“未曾見過,而且棲霞嶺上山險林密,道路蜿蜒曲折,鮮有開闊地,弓弩也不好用。”黃大想了想,回答到。
“如此,則某有辦法了。”既然對方沒有遠端攻擊武器,那麼王況就不怕他們。
“啊?二郎有何好辦法?快快說來。”徐國緒先聽到眾人分析,已經是六神無主,甚至心裡決定,實在沒法,就不走了,等請來援兵剿了賊人後再走。
李業嗣根本不相信王況能有辦法,自己在軍中歷練幾年,讀的兵書也比他喝過的水都多吧,更不用說還有阿公從小的教導。自己都想不出什麼完全之策來,他一個小小商賈能有什麼辦法?
王況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徐國緒聽了拍案叫好,李業嗣則是兩眼發亮,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此法不見得光明正大。”
“李校尉錯了,如今不是光明正大的問題,而是我們和賊人間你死我活的問題。若是他們不索命倒也罷了,可現下情形想必您也知道的,他們平屬不與官軍做對,可這次恐怕是要一個人不留了。”確實,如果他們只殺王況一人,那麼必定會被朝廷得知他們的存在,只有一個活口不留,他們才有充裕的時間逃往他處。
被王況堵了一句,李業嗣也沒話可說,各人都按王況說的準備去了。
第二天一早,隊伍就出發了,由於黃大說過,賊人有派了斥侯打探,因此如果只是軍隊出發的話必定引起賊人警覺,所以,王況和徐國緒還是要一同前往,而王冼和孫嘉英則被留了下來,至於林荃淼,這幾年被王況薰陶透了,說是這事刺激,若按王況說的,基本沒什麼危險,就死活要跟去,他出了建安就沒人能管得了他了,所以也沒人能勸得動,一勸他就一瞪:“二郎去得,某如何去不得?”
為掩人耳目,隊伍除了留下的王冼兩人外,其餘人和貨一個不落的全都帶著,兩個多時辰後就到了棲霞嶺下。這時候有李業嗣先期派出的斥侯來報,說是發現了賊人的斥侯,但按吩咐,不敢打草驚蛇。果然,不一會,在斥侯的提醒下,王況他們就發現了遠遠的高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眾人不由都暗自小心謹慎起來。
黃大也扮了個軍士模樣藏在隊伍裡面,隊伍再走一個多時辰後,黃大提醒大家:“前面快到了。”
王況看了看地貌,和後世記憶中的那處地方沒什麼大的區別,那麼前面的泉眼就應該是設伏之地了。
再走了一會,到了泉眼那,泉眼邊上擺著幾個陶碗,那是給旅人舀水喝的。李業嗣一聲令下,眾軍士便都紛紛下了馬,簇擁著去搶水喝。可喝了水不一會,便都個個捂著肚子喊疼起來。這時候就聽得一聲吶喊,前面衝下來一夥人馬約摸有八九十號人,見了羽林軍士個個捂著肚子在打滾,為首的一個大漢哈哈大笑:“兒郎們給某上,除了少年人留下活口祭旗外,其餘一個不留!”
賊人見軍士們個個躺在地上打滾,就都嘻嘻哈哈的擁了上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賣個關子咯,大家猜猜,王況用的什麼辦法?)
分割--
本來按灰雀的計劃;這章和下章的部分內容是要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