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個時代的作物生命力就更為堅強的緣故,王況是記得自己當初的興趣小組裡,嫁接的苗木成活率都沒這麼高的。
不要說嫁接,就是當初要搞桂huā扦chā實驗,直接在桂huā樹上選定要扦chā的枝條,將下側的皮削掉三分之一,裹上泥後,能長出根來的十個裡也才一兩個。
有了這個判斷,王況的信心倍增,算一算,假如一棵柰果樹能收穫一百斤果子的話,十幾棵就是一千多斤,自己每年嫁接出二十棵左右,按五年一輪換來算,以後產量固定了每年就有一萬斤的柰果,先自己賣個幾年好價錢,一斤一吊那就是一年一千貫,也是個不小的收入。
等到各州縣的jiāo通都便利了,再將柰果推廣了去,讓大家都種上,這樣果農才有錢可賺,不然jiāo通不便利,你種得再多,運不出去,還不是造成果賤傷農的局面?
這時候修路的工地都陸續停了下來,因為已經到了chūn耕時節,不過今年大家都不擔心,因為幾乎每個村都分到了兩到三頭耕牛,加上原本各村都有那麼幾頭,同個村的又都基本是本家,大家輪流著用,耕地的速度是快了許多。因此,修路工地停沒幾天,就有亭長來請示說是有村民有時候趁著田裡收工早,還看得見的時候跑去修路一直到天黑才回來,這樣的工錢要怎麼算?
看來要引入小時工資制度了,王況聽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和黃良等人商議後,便定下了一個時辰給一文半的工錢,沒想到各亭長回去後又愁眉苦臉的回來說是人們不要這工錢,說是反正天光還早,閒著也是閒著,順手就做了的事情,哪能再要工錢,再說這修路是造福萬家的事,又不是說給某個大戶人家修房子。民眾是個個堅決不要這工錢,王況也是沒招,來大唐久了,這種幹活不要工錢的事情見多了,他都漸漸的有點麻木了起來。
最後還是王況見大家都在爭論不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一句:“既然他們不要工錢,那就把這筆錢拿來修涼亭,十里修一個,另外每十里路立一根石樁,石樁立在兩個涼亭的半程上,這就相當於五里一個路標,這樣行路的人也能根據石樁和涼亭計算自己的腳程。”
眾人拍手稱好,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卻不了這一聽說路上還要修涼亭,就有商人找上了mén來,說是還要捐贈物資錢財,只為求把涼亭修大些,大到馬車也可以進去避避風雨,原來他們以前趕路是沒少受風雨之苦,如今要修涼亭了,這是好事啊,以後每十里就有個歇腳的處所,即便來了風雨,總歸不會那麼倒黴,正好走到一半就下來罷?即便是如此,那也只有五里路而已,等到時候路修的平坦了,五里路,馬車很快也就趕到了,都不用一刻種的時間。所以這些個商人當然是寧願多huā些錢,把涼亭修大來。
這時候多huā點錢,總比將來貨物在路上被雨淋個溼透的損失小太多了,一般的馬車也只能擋個尋常的雨,要是瓢潑大雨下來,再好的馬車也沒招。
而民工們一聽說要修涼亭,那幹勁就更是沖天直上,甚至到後來竟然有人mō黑還在乾的。這是後話了,不提也罷。
三月底,蒲熙亮帶了幾盒大約三萬多個活字、字框,以及印刷好的幾本書,帶著剩下來的羽林軍士出發了,這讓那些羽林軍士是高興萬分,原本以為自己等人還要等下一撥人來了才能回去的,這下又提前了三四個月。不過他們高興之餘也有點失落,這下回到長安,別想再這麼吃好的了。有些特別嘴饞的就偷偷跑去問李業嗣,這輪班還能不能輪到自己,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才興高采烈的走了。
柰果樹到最後成活了二十一棵,這還要歸功於秋香這個小丫頭,當初王況看的時候,是成活了十六棵的,移了兩棵到客棧後面的院子裡,給孫銘前、林明和黃良的府上也各移植了兩棵,自己院裡和王凌的院裡也各種了兩棵,剩下的四棵全送到了王村去種。
在移植完後,王況準備把那幾棵看起來已經沒指望的苗木拔了,秋香死活不肯,說是這苗木還沒死透,興許還有活轉的希望,王況這才由著她去,沒想到過了半個月,竟然又有五棵苗木活了過來,這才湊出了二十一棵來。於是在王村種的柰果就有了九棵,鄧小三是直叫吉利,說這是九九之數,以後必定有個大豐收。
陳大幾個是聽王況說過這柰果是如何如何好吃的,剛移植過來的時候,就吩咐說誰誰誰什麼時候值班,一定要守好了這些樹,等到成熟的時候莫非讓人得了種子去,後來是王況說不要緊,這柰果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種出來,這才放心不少,不過還是吩咐了要大家嚴加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