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要種的辣椒等等,均不是掛在二郎你名下。”
“那麼就是說,這些產業,不掛在誰的名下就不算其人為商賈?”王況有點明白了過來,但還是疑惑,如果是這樣,那程處默為什麼要還要用了心腹的名義呢?這些他也有份的產業不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麼?
“嘿嘿,二郎就不懂了罷,像二郎和蒲熙亮你們這樣以自身技藝入仕而且是散官或是匠官的,只要你們不去奪民之利,正當經營,而且產業又不是掛自己名下的,一般都是不聞不問的,反正你們又沒權,自然沒人揪著不放了,真要揪著了,你們這幫自官可以說幾乎都是倔脾氣,只認死理,要是把那些個御史啊,將軍啊什麼的產業也咬了出來,豈不是兩廂裡都不痛快?故此,大家都當睜眼瞎罷了,陛下也就不聞不問。唉,說起來,在這點上,還是二郎你們這樣的官束縛少些。”
原來裡面還有這麼樣的彎彎繞,王況算是開了眼了,能夠將掩耳盜鈴玩到這份上,也算是極品。反正大體意思就是,你們這些散官匠官,無兵無權的,對我們這些實官夠不成威脅,隨你們鬧去,只要不太過就行。
除了開初整個長安在議論著王況外,後面的日子,隨著王況的刻意躲著不出門,漸漸的新鮮勁過去了,也就再沒什麼人像剛開始一樣在昇平坊口探頭探腦的,想看看新任宣德郎長得什麼樣。坊內他們是踏不進一步了,那些坊兵們得了林家的好,以往見不是住在本坊的外人來都裝沒看見的,現在得了王況的暗示後也嚴加盤問了。不然林府門口就別想得一天的消停。
本來按理,一般官員得了授職的,都要規定離京的時間,但王況又是個例外,一來是個散官,沒有實職的,你去哪赴任?二來是李老二也要留著王況到入秋,看看長孫皇后的病情是不是會比去年剛入秋時好些,所以王況也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繼續呆在了長安。
嗯,晚點回去也好,回建安的時間肯定要比來的時間省不少,來時候走大江是逆水行舟,回去就是順流而下了,估計也就個把月就能回到建安。王況真有些樂不思蜀,這裡有林小娘子啊。
自打王況得了賞之後,林家的人見了他就越發的恭敬起來,宣德郎啊,姑爺這還沒束冠呢?自家郎君像姑爺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埋頭苦讀呢,就是現在,也不過是個從七品上的縣令啊,比姑爺還矮了那麼一級。有家人曾經私底下傳言,說是家林新認下的小郎君說的,皇上說,若是姑爺正能立下不世大功,封王也是可以的。結果傳沒到一天,就被林老太爺揪著咬耳朵的幾個打了一頓,自此再沒人敢提這事。
林老太爺是不得不打,這許個封王的話,皇上說說可以,別人說也可以,唯獨自家卻是說不得的,要是話傳了出去,首先不管皇上反感不反感,其他官員肯定是要參你一本的,哦,這才是個宣德郎呢,這就瞄上了王了?這要過得幾年,那還了得?也不用明說,這麼點一下就行,至少能在皇帝面前噁心噁心你。
反正不管怎麼說,王況現在已經能三不五時的見到林小娘子了,或許是因為王況封了官,也或許林老太爺得了李世民一句誇說找了個好細郎後放鬆了對小娘子的看管,現在呢,要麼是王況去找小娘子,要麼是小娘子找個藉口說來看看燈籠果,丫環們也都不再攔著了。
總而言之,這一封官,王況就發現,周圍的一切全都不知不覺的變了,除了程處默尉遲保琳還是老樣子沒個正形,除了黃大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和王冼,除了王冼還是喜歡粘著他外,他總感覺其他人跟他隔了那麼一堵牆起來。就連林荃淼也很少過來了,直到有一次,無意中聽到林家下人們的嘀咕,王況才知道自己已經被林老太爺樹立成了教育林荃淼的正面教材:瞧瞧二郎,還沒束冠就做了宣德郎,你呢?可是大過二郎好幾歲的,還沒個功名,這樣丟人不丟人?
番茄已經結了不少的果子,個個都有雞蛋那麼大了,可惜還沒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長大點,不然這會兒隨便搞出個後世宅男宅女們都能做得很好的什麼番茄炒雞蛋啊,番茄雞蛋湯啊之類的,估計又能把程處默這個小魔王饞得三天都不想回家去。這時候的什麼東西都嘛是全天然的,絕對的綠色食品,一碗湯裡,只要加那麼一大勺的雞湯就鮮美無比,這樣天然的味道,哪怕是後世再好的調味品,再什麼秘製鮑汁恐怕也不過如此。所以說,王況來到這裡,實在是撿了個大便宜,有那麼好的材料,加上後世層出不窮的烹飪方法,比之於只有那麼可憐的四五種烹飪法子的其他廚子來,只要不是手藝太爛,也能隨手做出好吃的來。
昨天程處默去皇莊看那裡的燈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