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了得罪林主簿的顧慮,就給了管家一個木牌牌,低聲說了幾句,管家大喜,飛也似的跑了。王況想當然的以為黃別駕眼睛不好使,那麼耳朵估計也不大好用,沒想王況對管家說的黃別駕都聽得是一清二楚。但他就是不點破,他也饞富來客棧的吃食啊,要不是怕背了人背後說閒話,他還寧願天天去富來客棧吃酒呢。而且,這個王二郎剛還說什麼來著,新吃法的泥鰍芋子,得,這個一定要嚐嚐。
從別駕府上出來,已經是午後,王凌惦記著自己那幫弟兄,就先回客棧去了。王況則拐到了打鐵鋪子那裡,保險櫃的事情還是要抓緊做,剛剛吃飯中間,那黃別駕可是透露出了點自己要往上挪的意思,由於建安還是個破落州,沒多少官員願意來,所以按慣例,都是從下往上遞補的。黃別駕要挪到刺史的位置,那麼這個別駕的位置就是由建安縣令來坐了,而縣令的位置,據說張縣丞和林主簿一樣,都很有可能上位。這就不由得王況不上心,想著趕快把保險櫃做出來,給林主簿加一加籌碼。
打鐵鋪的掌櫃說起來真和孫二有些沾親帶故的,也姓孫,還是孫二的長輩,只是以前孫二隻是個跑堂的夥計,收入可憐,也就不得這個長輩待見,直到去年孫二做了管事,這才走動略微頻繁起來。
昨晚這孫掌櫃得了孫二的話,懷裡又多了兩吊錢,加上今天上午竟然是林主簿家的管家陪著鹽鐵書吏送來的鐵,所以一看到王況來,大老遠的就招呼開了:“喲,小東家來了啊。快請進,某今兒個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小東家來說怎麼做了,鐵上午已經送來了,都是上好的。”
進了鋪子裡,這孫掌櫃把幾個徒弟給喝了出去,點頭哈腰的對王況說:“昨晚我那族侄已經把事情都和我說清了,小東家但請放心,您怎麼說,我這就怎麼做。”
圖紙是王況早就準備好了的,也就不廢話,交代了下怎麼做,一個給林主簿送去請功的和自己放客棧裡擺設的其實很簡單,難的是自己要藏著用的那個真正的保險桂的自鎖裝置,靠打鐵只能打出個大概輪廓來,剩下的必須得要手工來磨和削了,這可算是個比較精密的裝置,用的主要就是凸輪自鎖原理。原本王況是想讓打鐵鋪幫著磨出來,主要是自己沒這力氣,也懶。但王況現在改變了主意,王凌回來了,這打磨的力氣活可以交給他來做,一來這粗打出來的東西就是打鐵鋪的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二來是給王凌做,自家人,口風更緊不是?
說了許久,總算讓這打鐵掌櫃明白了要怎麼打,王況這才回客棧裡去。一天時間就這麼又過去了。
回到客棧,王凌和他那幫兄弟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問高三和孫二,都說不知道,只說是王大郎回來不久就帶了那幫兄弟全出去了,說是去去就回,也沒說去哪。要換別人,他們肯定是要問個清楚的,可那是誰啊?小東家的大哥!誰敢去問。
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王況心想,本想叫人出去找找,可細想下,那麼一大幫子人,應該沒什麼人會招惹,更何況如今王凌也可以算是州衙的一個班頭了,雖然沒應承下來,但這事情可以說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自己是瞎擔心了,一大幫子從死人堆裡滾出來的兵**,沒去欺負人就算不錯了,還能輪到別人來欺負他們?想到這裡啞然失笑:自己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竟然擔心一大幫大人會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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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安排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王凌才帶了他那幫弟兄回來,原來王凌下午回客棧後,那幫弟兄告訴他說有個陣亡的同隊弟兄,家就在城門外,如今只得個老母和幼弟相依為命,前些天茅屋頂又塌了,就風風火火的帶了兄弟們去幫著修葺去了,忙到現在才回來。
其實這種事情王況在街上閒逛的時候也沒少聽,如今戰亂剛歇,家裡過不好的人多了去了,王況就是想幫也幫不過來,再說了,授人以魚不若授人以漁,平時接濟根本管不了幾天,再加上前段時間需要低調,所以碰到這種情況,王況也是愛莫能助。不過既然這一對母子和王凌有關,那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正好看到牛娃子從客部那邊走過來,牛娃子如今已經是客部的管事了,這已經快到年關,往來的商人少了許多,客房那也就輕閒了,所以牛娃子最近一得空就往食部跑,而且通常都是奔廚房去的,他也嘴饞啊。王況看見他又偷偷摸摸的想往廚房裡溜,一把拉住他:“別跑,去做個事。”
一聽王況叫他去做事,牛娃子就像得了指令的機器人一樣,立馬站住了,歡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