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蟲草產於何地,他都不知道,是在大雪山上呢?還是在水邊?是在密林裡呢,還是在沼澤地,都不知道。而鳥獸昆蟲是避著蟲草走呢,還是說毫不遲疑的一口吃下,這都是未知數。
雖然從聞味上來看,應該還是無毒的成分居多,可畢竟是未知,所以他是一直不敢輕易去嘗試的,加上手頭上僅有這麼一根,讓他去找jī鴨土狗來試的話,它們也只能告訴自己是有毒還是沒毒,至於yàoxìng如何,可對症何症,他還沒那個本事讓jī鴨土狗開口說話。因此委實捨不得,自己還指望著靠它以後再找到其他的呢。
現在聽贏老頭這麼一說,加上這兩年對王況傳言也聽了不少,判斷出王況應該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王況君子不君子,沒見到不好說。不過他至少相信,宣德郎不會拿人xìng命開玩笑,一個能為百姓著想的人,再怎麼jiān滑,那也是脫不開好人的範疇的。再說了,人家既然是已經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那就肯定沒問題了,拿人頭擔保,這可不是玩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還是向皇帝擔保?
既然贏老頭已經派了人去尋,既然已經可以確認產地,既然宣德郎說是無毒,再加上自己的預判,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自己的時間並不寬裕,還要趕去建安見識見識那可治冷熱病的法子呢,如今年紀大啦,跑不了幾年了,還得趕快抓緊時間,多做些事才是。
yàoxìng好壞,憑了自己多年的經驗,身體有那麼一絲一毫的變化,那也是敏感萬分,這正是從醫多年的人過人之處,能從細微處辨真知,一些在旁人看來是很正常的表象或者說根本覺察不出的細微差別,在醫者眼中,那可能就代表了不同的含義。
所以,一根蟲草足矣。
當然,yàoxìng的發揮並不可能有那麼快,好在自己還會在長安呆上個三兩天,和太醫署裡的人切磋切磋這兩年自己的心得,學得醫術,那不是給你藏著掖著的,能多救一人,那就要多救,可不能密技自珍,這是孫思邈最起碼的準則,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在後世有那麼高的地位,而不像那些個曇huā一現的神醫名醫一般。
老神仙都已經確認,皇后的身體是大好,而且繼續按王況給出的法子調理下去,雖然不敢保證能痊癒,但肯定不會復發了。而且,老神仙也只是不敢保證能痊癒,並沒說不會痊癒,這麼說還是有痊癒的可能的。因此上,李世民又惦記起了給王況的賞來,徐國緒這次從建安回來,說是王二郎並沒要求說是要什麼賞。
不過,徐國緒卻是說了一句:“聽說王二郎派人前去福州尋祖根去了,但不知後果如何。”這話讓李世民記在了心裡,你王二郎朕暫時是不能給你加官了,否則朝中眾臣的諫書都能把朕給淹沒了,但給死者封個什麼爵之類的,總歸是沒人敢反對的吧,死者為大麼,要是尋到了你的祖源,朕給你祖上封個虛爵,那也是可以的,這個生意好哦,一個虛爵,不huā一文錢,不費一分地,既勉勵了王二郎,又堵住朝中大臣的嘴,一舉三得啊。
回到紫宸殿,孫思邈主動的跟李世民說起了投毒事件,肯定了那絕對是有人投毒,而且投的是hún合毒,是一種類似於麻沸散之類的yào。只不過是麻沸散是使人失去知覺,而這毒並不是使人失去知覺,而是讓其口不能言,耳不能聽,手腳不能動,在外人看來如同昏死過去一般;不僅如此,還讓人痛苦萬分,端的是歹毒。
此毒目前還是無解,即便是孫思邈自己,一時間也找不到解yào,好在時辰一到,人自然也就會醒轉過來,除了受到痛楚,倒沒什麼xìng命大礙,只是這人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如此的痛苦了。
有老神仙的肯定,李世民更加的想把那投毒之人揪出來,他想看看,究竟是哪個傢伙,竟然如此的惡毒,如此的膽大包天,朗朗乾坤下竟然敢做這傷天害理之事,若真是像流言裡所說的,是朝中某個臣子家的子弟,就更要嚴加懲處,逮住了,定也讓其嘗夠這毒的苦楚,然後再用極刑,非要讓其於哀號中死去不可。
只是,自己之前說要查的時候,並沒瞞著別人,這要是打草驚蛇了,豈不是願望落空?不過一想,也沒什麼關係,自下令徹查後,恐怕那下手之人反而更是不敢luàn動,那麼,大肆的調查,並不會被那些個痞子無賴跑掉,只要能逮住一兩個,幕後之人也就藏不住了。
若是此時開始,有哪家臣子家的家人子弟有突然失蹤的,那麼,這家的嫌疑就是最大了,也就是說,不管你動起來也好,還是潛伏起來也好,或者失蹤了也好,全都跑不掉。李世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