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產的傳言的,因為他負責的就是宮內的膳食,和吃的有關,他都留意。王況到這時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第一次進宮的時候,說長孫皇后吃了油膩的東西才發病的,後來李老2震怒,要嚴懲負責膳食的宦官,是王況說了一句,這全天下,只有某知道皇后不能吃油膩,李老2這才作罷。
看來自己當初的無心一言,確實是救了這個典局令一次,難怪他一見自己就笑眯眯的,這是個明白人吶。
要是換了於祁中這樣的人,怕是要把自己懷恨在心,於祁中這樣的人,出了錯,總是會把過錯的原因全推到別人頭上,不講事實的。而典局令不同,在王況調理好了長孫皇后之後,也就證明了油膩的東西確實是吃不得,所以,他對王況當初說的不能吃油膩而導致皇帝大怒的事情並不在意,確實是自己錯了麼,反而是後來王況說的一句話,讓他保住了位置,不至於流配邊疆,讓他記下了這個情。
接風宴上,典局令神秘兮兮的把王況拉到一邊:“奉議郎,陛下還有話要問你,陛下也說了,想說就說,不想說也不要緊。”
“陛下有什麼話要問?”王況感覺奇怪了,李世民這麼好說話?想說就說,不想說可以不說?
“陛下問奉議郎,這畝產真能翻番?”
“呃,這個麼,目前來看,在建州確實是如此,請回稟陛下,今年建州可以做到畝產翻番,只是其他地方,況就不敢保證了。”王況還得為林荃淼鋪條路,所以,不想把話說滿了,不然林荃淼的試點可就沒了。
“如此,某就要恭喜奉議郎了,嘿嘿,等奉議郎再去長安,怕是要換了袍服顏s罷,旋即一收笑臉,正sè道:“陛下還說了,此事不可張揚。”
“況省得。”不能張揚?王況不知道李老2葫蘆裡賣的什麼yào,不過這一句話,倒是給自己以後捂著深耕密種的法子不說找了個藉口,不是我不說哦,是陛下不讓說。
不過,王況這裡可會錯了李世民的意思,李世民的意思是不讓王況到處去宣揚說自己給王況許了個可以換袍服顏sè的諾,而王況則是理解成了不可以說出來深耕密種的方法,誰讓李世民自己沒把話說清楚呢?而李世民又不是像那些在大陸工作的絕大部分HK老闆,頭天說的話,第二天就翻臉不認的人。
要說李世民也是個成jīng了的帝王,他也知道王況不喜歡管事情,而且從王況這些年裡的動靜上也分析出了王況是想找個保護傘,那什麼保護傘最好又符合王況的需求呢?自然就是散官,品級越高,就越沒人敢輕舉妄動,而散官,沒有實職,有不用管事,只支薪俸而已。
可是王況這兩年,一石米的薪俸也沒去領,王況身在建安,但官位可是在長安的序列裡的,薪俸也是在長安領。王況在宣德郎時,就有薪俸米千石,緞十匹,也就是相當於後世的一萬多斤糧食,近百米長的布料可領,但他卻是至今沒去吏部領過,也沒登記說薪俸送到哪裡去,所以,他的薪俸至今都是記在帳上的。
倒不是王況充有錢,王況是在長安的時候忘了這茬,他自穿過來後,向來是不管錢糧的,林家人裡,只有個林明是做官的,也只有他知道官場中的一些規矩,所以林家人也沒想起這事,至於說程處默他們幾個,都以為王況有領,要是知道他沒領,肯定也會提醒。
只有到了建安之後,王況這才想起來要領,不過這領不領對他來說,不是什麼事情,也就沒在意,想著以後到了長安後,記得了,就去領了就是。
不料王況這麼一懶,讓李世民誤以為王況並不圖財不圖權只圖官位保護,心中對王況的好感又增了一分,只是這薪俸卻是不能不發,若是王況不領,在其他官員看來,那就叫裝bī了,哦,你裝清高,把某置之於何等地位?
反正知道徐吃貨和王況關係好,李世民就讓徐吃貨幫王況去吏部打了個招呼,說不是宣德郎不領,是實在chōu不開身來,家中下人又沒得到通知,也不敢冒動,所以這些薪俸就全記帳上,等宣德郎再來長安時一併領了就是。
因此,在李世民看來,這個王況,除了個為家人,為親友謀官外,倒是不貪心的,人無完人嘛,若要是王二郎真的什麼都不貪圖,李世民反而要起了疑心,防備著王況一二了,所謂無所圖者,必有野心就是如此,而王況謀官,卻謀的是沒有權的官,再怎麼跳,沒權你怎麼跳?
既然王況那麼喜歡官,反正散官也沒個實權,就更別說兵權了,就算是現在給王況的奉議郎,也不過是隻能領sī兵五十。五十個sī兵能做什麼?看家護院而已,一營的羽林就能在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