áo的,其實他心裡也是很爽的,很難得的,文官派系和武將派系的意見統一了起來,豪mén世家派系和寒mén也統一了起來,若要是所有的政事都如此,自己只要表達出那麼一點意思,下面的人馬上附和,該有多好。
反正不管怎麼著,這出兵的議題就是沒有碰到任何的阻力,順利的透過了,遠在建安的王況也不會想到他的提議會這麼順利得到一致的認可,實在是那銀礦的傳言太過yòu人了,而這個時候的當局,遠沒有後世和諧朝那麼的虛偽,漢帝為了幾匹馬都敢發兵,何況現在是一座巨大的銀山擺在面前,還是倭人理虧在先呢?
這邊還沒等李靖領命回去排兵呢,那邊,唐儉卻又嚷上了:“陛下,輔國建安縣伯又立一新功,不能不賞啊。”
長孫無忌一聽大奇:“怎麼,某怎麼沒聽過王況又立新功?怎麼你民工尚書倒是聽說了?”他做為散官之首,朝中的散官動向,向來都是由他報告給皇帝的,這下唐儉卻是有點越線了,因此,長孫無忌心底裡難免有些不快,一句民工尚書就脫口而出。
事實上,這兩人也是一直彆著苗頭的,本來李淵肯起兵裡面至少有一半是唐儉的功勞,而且從太原起兵後,開始的頭兩年,每次碰到困境,都是在唐儉的堅持下,李家父子這才咬著牙tǐng了過來,沒想到長孫無忌卻出了個好妹妹,使得現在的長孫無忌死死的把唐儉給壓了下來,不光是官職上高過唐儉一頭,爵位上也是如此,長孫無忌為國公,唐儉只得了個郡公,要說唐儉沒有點小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因此,這兩人暗中的較勁可是一直沒停過的。
“齊國公沒聽過可不等於沒有啊,不信,大可將贏太醫叫來問問,如今宮內的寺人,都基本給動了刀子了,還有那建安縣伯隨從黃大的大兄王五,原來是臏骨碎了,現在卻能站立了,這怎麼不能算是大功?前方拼命的將士,總是有骨頭折了碎了的,若是此法能推廣應用,則是我大唐將士之福,則能有多少能戰之將不用拖著殘肢暗恨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可某可聽說了這是老神仙教的方子,怎麼又算到了王二郎的頭上?”臭老酸就是臭老酸,其實他早就猜測出來這後面有王況的影子在,但或許是人以類聚的關係,其實骨子裡,臭老酸和王況就是同一類人,xìng格差不多,都是有仇必報的,又是不大愛居於高位的,就是長孫無忌主持修訂了《貞觀律》,也是將下屬官員的名字署在最前面,自己的名字則署在最後。
正是因為如此,長孫無忌猜測出王況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事,而且也以為別人懷疑不到他頭上去,但是王況也不想想,朝廷中的大佬們哪個不是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還多的?別人能舉一反三,那些身居高位的就能舉一反四反五,否則位置怎麼坐得牢?
長孫無忌既然起了惺惺相惜之心,在不違背長孫家的利益前提下,他倒也樂於幫王況一把,所以一聽唐儉這話,當即就反駁開了:“前此,贏太醫之師兄應郎中從建安也傳來訊息,建安縣伯連醫家常用的薄荷都不知道,而想著用高價向安息人收,由此可見,王二郎並不懂醫,如何能想出此法來?”長孫無忌說話原本都是慢條斯理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剛剛想到於廣兆和馬周的對比,心態有些浮躁了,這下的說話語速快了許多,對王況的稱呼也是一會兒建安縣伯,一會兒王二郎,一會兒又直呼其名起來。
唐儉怒極反笑,他火蹭的一下就躥了上來,也不顧著陛下還在上面看著呢,一下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笏板,就想向長孫無忌摔了過去。
他不能不火大,就在前幾個月,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小六子偷偷使人給他送來口信,說是請他儘快的將鹽州(今陝西定邊)刺史張臣送來的羊趕快的作價送錢過去。來人只這一句話就將唐儉給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因好吃,而鹽州的羊卻卻是羊中上品,因此當張臣送來羊後,他也就收了下來,原本以為sī自收受張臣送來的羊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料竟然被小六子一語道破。當下唐儉趕快的使了家人,修書一封給張臣,說是前番送來的羊因家中一時拮据,沒能及時付錢,如今總算是湊齊了錢,擔心張刺史為錢所累,故差家人送來,以後還請張刺史依舊每年送一批羊來,他唐家都將按長安的羊價買下云云。
結果沒等幾天,一次皇帝召見他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提起了這事,雖然只是隨口一提,卻是讓唐儉心中對小六子莫名的感jī,他以為這是小六子偷偷看了御史的參他摺子後來密報的,卻也不知道,李世民是接到摺子後馬上就問起這事,如果小六子是看了摺子再來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