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還有一點,那是長孫無忌屏退了家人後和王況秘密達成的關於某事的諒解備忘,不過沒形成“錄”而已,這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其他再無人知曉。
從齊國公府出來,王況又直奔盧國公府,卻得知程老魔王中午回家吃了點東西后就奔林府去了,連著程處默和程處弼也跟了去。陪著裴翠雲拉了會家常,王況也就告辭出來,本來他還打算說拜訪了老魔王后再去尉遲家及李靖家也走一遭的,現在看來,這些個老傢伙肯定這會全在林府湊一堆了,於是不再一家一家的去碰壁,乾脆直接回去。
途中照例要路過東市,東市上有不少認得王況的就都紛紛前來討喜,販夫走卒,商人官吏都有,王況全都一視同仁,一人一顆金瓜子,心裡也感慨,這才半天工夫,自己封縣候就滿城皆知了,不用問,這個訊息的傳遞必定是那些坊兵們的傑作,有守街的,就有巡街的,巡街的兵士只要從義寧坊兵那得到訊息,每到一處這麼宣揚一番,想不出名都難。
不過也好在王況的名聲大多是在建州打起來的,在長安,認識他的人並不多,那些剛得知王況新封縣侯的,也是第一次見到王況的人,自然是不會上來討喜,只是遠遠的圍在一起議論,指指點點的。書mí群2
“呀,這就是新晉縣侯?這麼年輕?以前常聽說建安奉議郎年輕,現在這個縣侯怕是比建安奉議郎強過太多,瞧見沒,縣侯,這光景才二十出頭罷?大唐獨一份啊。”說大唐獨一份那是指的李唐立國以來,還從來沒人封過侯的,一般地說從伯往上就繞過了侯,直接是公,王況是李唐立國以來第一個從公到侯的。雖然這侯比公低,但因是獨一份,所以比起公來就更加顯眼奪目了許多。
“切,孤陋寡聞了吧?此縣侯即彼奉議郎,如今也不是奉議郎了,是朝議大夫,知道什麼是朝議大夫麼?可以掛銀魚袋的那種你也不想想,為什麼給他封侯而不是公?這裡還有一段密聞呢。”
“什麼秘聞?說來聽聽,沒說的,今晚山外山,某請客,建林酒樓咱是去不了,沒預定,那是沒招,山外山麼,咱還是有個侄兒在那跑堂的,安排個座位那是沒問題。”
“要說建林酒樓也是,名氣諾大,但價格卻是不貴,只是這名頭大了,去的人多了,沒預定那是沒座位的啦,聽說現在的預定都已經排到十天之後了。這要某是建林酒樓掌櫃的,必定要多開幾家分號才是。”另一個人chā話道。
“扯那麼遠幹什麼?人家建林酒樓那是寧缺勿濫你沒聽說,前段時間,建林酒樓硬是將頭天剩的兩扇豚ròu送給了城外那些家境困難的人家,說是建林酒樓只取最新鮮的食材呀,被你小子一打岔就說遠了,七郎,你快說說什麼秘聞?怎麼,不肯說,哦,瞧某這記xìng,得,咱們這就往山外山去,邊走邊說,行了罷?”於是一堆人一窩蜂的往開在西市不遠處的山外山行去。
牟掌櫃的也早得了訊息說是小東家封侯了,便在自家鋪子mén口貼出個“今日建安大喜,一律八折”的大紅招貼來,現在見到王況前來,更是笑得合不攏了嘴,搓著一雙手,只知道嘿嘿直樂。小東家封侯,他作為建安人也是身感榮焉,在他看來,只要小東家爬得越高,建州人的好日子就將更是紅火,小東家,那就是建州人過上幸福生活的最有力保障。
王況來東市只是瞭解一下張大那幫人伏了法之後,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長安不是他的地盤,他本是不用管,但東市這裡也有林家的鋪子,有建安小食,所以,來看一看,瞭解下情況也是必要的。照例給了建安小食鋪的掌櫃夥計一個彩頭後,王況隨便聊了兩句就走了,老魔王可還在林府等著自己呢,不用問,為的就是王況去找他們的同一件事。
回到林府路上也碰到幾個熟人,一樣給彩頭打個招呼就是了,回到昇平坊,小林子偷偷告訴王況,昇平坊就不用了,林老太爺也早就吩咐下去做了,實在是他這一路上看王況金瓜子撒得歡,有點心疼了,這一袋的金瓜子,一斤多重,從齊國公府開始算起,這已經是幾袋了?他都記不清楚了,得虧小六郎君早有準備,讓他多帶了幾袋,不然早在東市前,就不夠分了。
因為中午本來也是答應了昇平坊的一家人去他家吃酒的,但皇帝有命,要王況留下來,這個事情誰都是沒招的,現在老魔王也來了,晚上估計另一家也去不了,進mén前,王況乾脆讓小林子去通知一下,這兩家推遲到最後去,反正自己要等到王冼參加常舉完一起回建安的,還有時間,不急呢。
其實現在王冼參加常舉也只是走個過場了,今天又得了長孫臭老酸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