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藍田就不同了,來藍田的人裡,基本都不是有銅牌有鐵牌的,所以藍田分號就是一視同仁,誰也別搶,排隊,不過呢,住店客人如果選擇在房內用餐,那就不在此列裡。
你想啊,那些個豪mén大閥家中管事的,在長安那是沒機會進建林酒樓吃酒的,可到藍田來採買藍田yù,那就是大爺了,上面沒人管著,自然肯定要首選建林酒樓住下,享受享受在長安只有自家郎君郎子才能享受得了的規格待遇。其他的中等人家,或者說稍微富裕點的,也是報了這mén心思直奔建林酒樓而來。
所以,到了最後,建林藍田分號不得不擴大規模,託了建安候的福,藍田事件使得藍田縣令被貶到渤海去當個小主簿了,而一狼二霸的垮掉,黃希忠一下就失去了支援,他在藍田的產業一下就冷清了下來,其中就包括了一家酒樓在內,最後不得不賤賣了事。
而因為藍田事件,藍田的大小商家以前可沒少受過黃希忠那強行壓價購買的苦頭,那黃胖子是幾乎生意賺錢都要chā手做上一做的,仗著有後臺支援行那強買之事,雖然是沒讓那些商家們虧本,但卻也少賺不少的錢,可他的行為又沒觸犯了律法,他要是強買,店家也可以拒絕,當場黃胖子也不會翻臉,但過後必定要尋了這個店的晦氣。所以,為了少些麻煩,那些店都只能忍氣吞聲的,往往都能被他得逞,因此黃胖子當初才有了那麼一句他看上的還沒有買不到的話說出來。
現在黃希忠的倒下,裡面大半還是建安侯的功勞,所以大家建林酒樓要擴大規模後,也就都很是默契的不去接手那個要倒的酒樓,而是任由著建林酒樓一家去猛砍價,最後,一個佔地兩畝的大規模酒樓,被建林酒樓只用了一千貫就買了下來(一畝約等於方米)。不用說那建築和裡面的傢什,就這個地價都不止一千貫,這可是藍田最好的地塊,處於城中的十字街口,一橫一縱的兩條最主要的幹線街道就在店前jiāo而過。
這個地段可比建林分號的地方好過太多,地盤也大了許多,最後還是程處默突發奇想,乾脆就將藍田分號定為京畿總店,以後每個道府都有一道府(道及都護府及府級別的州)的總店,負責管轄道府內的建林分號,如此一來,長安總店的壓力就能輕了許多,在各分號之上多了這麼個道府總店,長安總店以後就只要去那些道府總店去巡查就可以了,不用再漫天撒網一樣的,每到年關,各個分店都要派了人去,而一到年關,又偏生是酒樓裡最繁忙的時節。
如是一來,隨著建林酒樓的改革,隨著建富酒樓的建成及富來商行,富來客棧的壯大,以王況為首的一個餐飲集團已經初具規模,可以說架子差不多已經搭出了個雛形。自然是酒樓業為主,客棧和商行為輔,酒樓供人餐飲,客棧供人住宿,商行加上林家鋪子是售賣食材和調味品為主,建富酒樓則負責培訓。還有其他外圍的和王況有很大關係的比如說行軍餅坊,比如說杏huā村,比如說金陵的星君酒樓,比如說如今遍佈天下的建安小食鋪及那些挑著擔子只做一兩樣吃食如扁食,如魚丸,如鍋邊糊或者是涼皮或者是糖炒栗子等等的建安人。
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如果把如今也開了幾十家分號的山外山及穩坐京畿、河南府及劍南兩道頭把jiāo椅的長安車馬行也算了進來,這個集團的規模更大。而如果把長溪的黃家從事的海產品捕撈也算了進來,如果把如今整個大江西到萬州(今重慶萬州),東到蘇州,全都學會了和江豚合作捕魚的那些捕到魚就優先賣給建林酒樓和富來客棧的漁民們等等其他受了王況的新政好處的人都算到外圍去,那麼就是產供銷一條龍全都具備了。
衣食住行四樣裡,王況名下或明或暗的產業,就已經穩坐其中兩樣的龍頭,而如果真要算上住的話,王況說第二估計沒幾個人敢說第一的,建安侯搞出了新的沒有異味的更衣間,你能麼?建安侯讓建安人家家戶戶都不用去挑水喝,你能麼?建安侯的弟弟搞出了石碳爐子,使得冬天的室內不再那麼的冷了,你能麼?如果不是長安的冬天太冷,不適合學建安那樣架設了竹管引水的話,戶部和民部早就推行了,不是沒試驗過的,一到冬天,好麼夜裡大家都不用水,都把水頭堵上了,結果第二天,竹管全被冰給撐裂了,所以長安人也只能幹羨慕建安人的幸福,連水都不用挑的日子,多愜意啊。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王況就在等著建寧那邊的新瓷燒造成本降低下來,有了釉的新瓷如果燒造不變形,又採用了同意規格的mō具的話,就可以架設水管了,架設在空中不比地下,不漏水是前提條件,至於被冰撐裂的難題其實不難解決,不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