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底自然是王況來調,無非就是先將大料(八角,桂皮等味衝的香料)在油中煎香後撈出,然後倒如蔥白,薑片,蒜白等小料煸香了,辣湯則再加大量辣椒幹,小火,中低溫油慢慢煎香後,淋酒,或是加jī湯或是加豚骨湯即可。
這火鍋的湯頭隨個人所好,可以隨意的更改加減料,油可以用豚油,也可以用牛油,甚至芝麻油huā生油都可以,只是不要用茶油菜籽油和豆油;可以加個魚頭進去熬,也可以加個蟹進去,或者願意的話,丟泡菜,酸菜這些都行。都是隨個人喜好,只是一個香料煸出香味的程式需要做足了,那湯才香濃,若是這一步不做足了,那麼哪怕你料放得再多再好,也是白搭。
自打當初在長安林家推出那不算是火鍋的火鍋後,王況就再也沒有做過火鍋的,因此懂得吃的人並不多,只有王況這桌而已,還是在王況示範了後才知道的。至於其他桌的,一看端上來一個火爐,然後架了個奇形怪狀的鍋,鍋裡燒著紅的白的湯,又端上來不少的生食比如說豚腰豚肝片,比如說那切的薄薄的羊ròu,比如說生的魚片等等和醬料,都幾乎傻眼了:這可要怎麼吃?有的是到過一些喜歡吃生食地方的,就自作聰明的步了當初林荃淼的後塵,夾起一片生的在醬料中沾了沾就往嘴裡送,這一嚼就覺得不大對,可當著眾人的面,身為賓客,不好就這麼吐了出來,只能是表情誇張的嚥了下去。
好在王況也安排了家人,一桌一桌的示範了過去,因此出醜的也僅那麼幾個xìng子急的人而已,這一頓的酒席,是吃的個個叫過癮,在這微冷的天中,熱乎乎的燙了送到嘴裡,那怎叫一個爽字了得。就有人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後天冷了,就去富來點上這麼一鍋,沒聽剛剛說的麼,想燙什麼就燙什麼,由著自己去點,那多愜意。
湯頭的熬製方法,自然還是富來客棧的幾個廚師掌握,還有幾個天下大比後被暫時留下來幫廚的建林酒樓廚師,至於說山外山,因為要走隱蔽路線,只能是等到建林酒樓學會後,他們再去長安學了。鍋的樣式也是好記,又沒尺寸要求,只要保證兩邊的紅白湯不相竄就行了。
熬製湯頭的時候,王況想到了白湯魚頭,就順便把熬白湯魚頭的方法也一併教了,想要魚頭湯如牛nǎi一般的又白又濃,說穿了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魚頭在加湯熬之前,先用中火將一剖兩半的魚頭兩面都煎熟了煎透了,然後加水熬煮小半時辰,那湯就又白又濃,很是好看。
等到兩對新人都入了dòng房,有人又尋思起聽牆根來,尤其是小疲�q這丫頭,自己和王況運動時候叫得過癮還不滿足,也想聽聽別人是怎麼叫的,竟然也參加進了“牆根大軍”中去,不過黃大的牆根她是不敢去聽的,還是小丫頭的時候,就被黃大天天板著一張臉嚇怕了,所以,她跑去聽起王凌的牆根來。
黃大的牆根,說實話,還真的沒人敢去聽,只有黃良,腆了臉的貓著腰,躲在一棵樹後,王況理解黃良,他大兄只剩了這麼一棵獨苗,因此,那一房的開枝散葉任務就全壓在了黃大身上,所以他做叔叔的自然是關心之至。
至於說李恪,身份擺在那呢,不好意思去聽牆根,小笨就更不會去聽,所以他們是早早就告辭走了,第二日,等到再和細兒見過一面,道完別,就準備啟程離開建安,王況估計,李恪應該是有了什麼初步計劃了,只是他既然沒有和自己說,也沒讓自己幫忙,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探聽就是。
倒是王凌,別看平日裡脾氣爆烈了些,但待人卻是和氣的,所以想聽的就全往他那裡去湊,卻不料,王凌的房mén口早有人拿了支笤帚在守著,不是別人,正是陳丫兒,她也不管黑燈瞎火的有沒人,閉著眼,揮舞著笤帚是一通luàn掃,專mén撿那牆角,窗下,樹影中這些個燈火照不到的地方使勁的luàn舞,打得jī飛狗跳的,不光聽牆根的捱了幾下,連帶著那些huāhuā草草也遭了殃去。
只有王況站得遠遠的,他發現,王凌當初說新房要聽他自己的佈置,卻是沒有另起新房,還是在原來他和陳丫兒的房裡,估計也是看了王況搞大被同眠,並沒給小疲�q另安排個房間,就有樣學樣的,果不其然,等到這邊聽牆根的被趕跑了,屋裡就傳出了王凌低聲呼喚陳丫兒進去幫忙的,想必是那新娘子怕羞了,身體僵硬的緣故,所以需要陳丫兒進去安撫。
王凌也是好福氣啊,不比自己差,能攤上了陳丫兒。王況突然對王家的興旺滿懷了信心,所謂家和萬事興,現在只剩了王冼這一房,若是以後王冼也能夫妻和睦,那麼王家再不發達,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