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作對,他心裡想的很簡單,王況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正是宣德郎需要自己的時候,他也不指望著能幫王況多少,只想著,這麼安排,若是真有大事,宣德郎只需隻身趕往王村,馬車接了後避世而居,以宣德郎之才,到哪裡都是能過得很滋潤的,若是想再出仕,也簡單至極,只需要改名換姓,再稍微喬扮一二,說不定,過個幾年,又是一個新的宣德郎出來了。
同樣的,慎家也是抱的和丁不全差不多的想法,派幾輛馬車而已,大不了,等真的是出事了,去縣衙裡報說是家人潛逃就是,自己頂多得個責罰,huā些銀錢了事,真的還要細追下去,一定要查的話,憑著小東家這些年對慎家的看顧,就可以不用承擔包庇的罪名,替於自家有恩之人或是家人遮掩,本就是律法不追究的,相反,若是你出首搞什麼大義滅親反而要被世人唾罵。
剛接到信報,王況還有些不解,於廣兆來就來吧,還能吃了自己不成,但細兒卻也是深知其中奧秘,當下細細的說給了王況聽,王況這才覺得事態不大對,連夜去敲開了黃良和林明的mén,三人商議起對策來。
黃良畢竟是從軍過幾年,也沾染了軍人習氣,只不過是這些年改文官,收斂了不少而已,但骨子裡還是屬於桀熬不訓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聽說田黃的事情後就大力的支援王況,說讓他放手去搞,有什麼事情他來擔著的話來了,更不會和王況串通一氣的算計到皇后的頭上去。
商量來商量去,沒個什麼結果,黃良登時脾氣就上來了,一拍桌子:“某就不信了,他敢怎地,惹máo了某家,某當即將其拿下,luàn棍打死,讓他做了第二個駱武”
林明是純粹的文人出身,相對比較偏向於文著來解決問題,他細細想了一下:“不急,丁不全不是說今次來的羽林裡也有不少是常來建安的麼?若真是衝某或是二郎或是使君而來,又或者都是的話,咱們合力專往那熟識的兵士方向衝去,相信他們也不至於那麼狠手。”他這是做了最壞打算了。
既然如此了,王況乾脆就讓黃大連夜去王村通知還呆在那的陳大等人,讓他們轉移到旁的村子裡去,等著明晚,若是建安城上空高高的飄起燈籠,那就衝進城裡來劫人。
王況相信,別說於廣兆只帶了二百羽林過來,就算是他帶一千前來,在建安,依舊是弱勢,衙役肯定是暗中會幫著自己等人的,建安百姓肯定也會相幫,兵士再是虎狼,可也不敢對著百姓下手,李業嗣別看是李老2派來的釘子,可自己真要出事了,他肯定也不會袖手不管,退一萬步,如果是李老2密令李業嗣下手,估計李業嗣也會學了那紅臉關羽,放個華容道給自己走。所以,他對自己並不擔心,擔心的是黃良和林明。
李老2沒理由對自己下手,他可是跟王況說過,讓王況放手去幹的,這又不是那種朝令夕改,過了一夜就不承認頭天自己說的話的HK來的BOSS,李老2對他自己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擔當的。
而黃良和林明不大同,他們雖然是得了李老2的指示,配合王況做事,但是,這兩年裡建安可是做出了不少有違朝廷律法的事來,比如說將無主之地就這麼無償的分給了貧困農戶;比如說sī自增加了商戶的稅收,從以前的三十稅一改成了十五稅一;又將稅收改成了按實際價值來收等等。這其中,必定會觸動到某些豪mén大閥的神經,尤其是那些販茶,銅器等貴重物品的家族利益。
現在只是建安這麼做,對他們沒什麼影響,可真要等到讓建安收到成效,商人又不反彈了,皇帝一看這麼來可以大大的增加財政收入,一在全國推廣開來,那麼最直接的利益損失者就是這些豪mén大閥。所以,這些個豪mén大閥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可能會行動起來,有可能,這次就是為這而來。
皇帝讓他們配合王況,可沒說讓他們隨意的更改制度,這就給了別人動手的藉口。
如果是黃良還好辦,黃良隻身一人在建安,在黃大的護送下,很輕鬆就能走掉,大不了,不做官了,回去做富家翁去,有王況在,有黃大在,不可能讓他受苦。
如果是林明,那就難辦些,林家在長安,王況顧得了林明,卻是顧不了長安林家了,好在是這種罪名,還不至於滿mén入獄,頂多就是個抄家,連林荃淼可能都要丟官回家,王況還又得回長安一趟,將長安林家先撐起來。
“管他呢,船到橋頭自然直。”王況冒出了一句話來,這一句話,讓黃大和林明放心不少,王況有這句話出來,就說明了王況已經有了對策,可他們哪裡知道,王況也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