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丫環聰明能幹,又沒什麼心機會,還長得漂亮,要說王況沒有一點點的動心,也是在撒謊。
且不說王況這邊在受著煎熬,王冼也突然的開始面臨著同樣的問題,而且比王況還來得早一些。首發
裴翠雲來過林府之後,林老太爺給王冼又配了個丫環,比原來的那個年紀大一些,也比王冼大一兩歲的樣子。開始王冼倒沒覺得有什麼,在建安他是家裡的寶貝疙瘩,有時候梅蘭竹菊四個丫環沒事幹都會跑來虛寒問暖的,因此,習慣了的他,對增加一個丫環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王冼當晚就發現了不妥的地方,當晚王冼在沐浴的時候,進行到一半,正閉著眼享受著溫溫的水將自己的身子托起來的王冼,被突然觸到他身體的一雙柔軟的手給嚇了一跳,睜眼看,卻見那丫環一手拿了巾帕,一手正輕輕的舀著水抹到他身上,最讓王冼尷尬的是,那丫環是不著片履的……
結果自然是王冼渾身溼漉漉的冼落荒而逃。
仙霞嶺。
三名唐興縣衙役正在樹蔭下躲著午時毒辣的日頭,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張桌子,一名小吏正襟危坐,在炎炎烈日下輕搖著蒲扇,儘管他的屁*股(蛋疼的清網行動,一夜之間,禁忌詞如雨後chūn筍般的冒出了許多)底下只是個小馬紮,儘管他面前的桌子嚴格說來不算是桌子,充其量不過是個小茶几而已。毒辣的日頭對他而言,彷彿是冬天裡那羞答答不喜歡lù面的暖陽,儘管,他的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不是個關卡,過往的行商旅人彷彿知道該幹什麼似的,都會到那小几前,小聲的對著小吏說著什麼,而小吏呢,則是一邊輕輕點頭,一邊拿起小几上的筆在一本帳薄似的東西上寫上幾筆。
“唉,這細牙崽,還真當是個事呢。”三個衙役中的一個年紀小些的,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書吏,搖了搖頭,年輕人啊,總是有那麼股子衝勁。他這麼感慨的時候,全然忘了,被他稱作細牙崽的的書吏,比他還要大一歲。
“máo大,你這話不地道了。”另一個背靠著樹,面對官道的衙役,年紀似乎是三者中最長的,地位似乎也是最高,因此得了這麼個“寶座”。他斜了一眼小衙役,道:“你想想,若是以往,細牙崽能當上書吏麼?換做是某等,怕也是極為珍惜的吧。”
“那倒是,三哥說得在理,以細牙崽的條件,以前別說書吏了,恐怕去哪個店鋪做個帳房,主人家都要考慮再三的,該當他命好啊,碰到小東家。”另一個沒說話的衙役接上了話,他這話一出口,其他兩個衙役就都不吭聲了,沉默了一會兒,被稱作“三哥”的年長衙役起了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眯了一眼蜿蜒曲折的官道兩頭,其他兩個衙役見他起身了,也就都跟著站了起來。
突然,“三哥”出言叫道:“兀那漢子,請留步。”其他兩個衙役一聽這話,順著“三哥”的眼光瞟過去,就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佝僂著腰,拖著步子,正慢慢的走過那個被幾個旅人圍住了的小書吏身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聽到這一身喊,那漢子停下了腳步,保持身形不變,慢慢的扭過了頭來,如果黃大在的話,肯定可以看出,這個漢子眼前的姿勢,是那種隨時可以一撲上前,也可以隨時藉著微彎的雙tuǐ一縱,躍出老遠的。
“三哥”也看出來了,他畢竟是個頭,常年衙役生涯也鍛煉出了比尋常人銳利得多的眼光。他不動身sè,向前兩步,穩當當在細牙崽和那漢子中間一站,揹著一隻手,做了幾個手勢,另一隻手則扶了扶腰上的束帶:“三件事。”而另外兩個衙役見了手勢後,原本要跟來的,就又都坐回了樹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漢子,微微笑著,máo大還用手將腰上掛著的刀挪了挪。
“哪三件?”衣衫襤褸的漢子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這是最省力的,他不想再làng費一絲的力氣了。
“第一件,也是最要緊的一件。”三哥笑了笑,lù出一口黃牙,“各位郎君誰有帶乾糧的?”這後一句卻是對他身邊圍著細牙崽的幾個旅人說的。
“某有帶,這位衙役大哥敢是餓了?”一個旅人回過了頭道,旅人麼,身上乾糧是肯定有的,只是他覺著奇怪,這已經過了飯點的,而且,他站在三哥的旁邊,分明聞到了他嘴裡噴出的那股子“蔥huā”味,心想,你這不是用過飯點了的麼?不過,幾塊乾糧而已,值不了幾個錢,或許,衙役大哥這是又要去巡邏了,擔心在這路上累著,要帶些在身上吧?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好說的,人家巡邏為了誰?還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