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街頭,但卻不知道目標到底在哪個街區般迷茫:屋大維所言的,他當然明白,李必達已經和西塞羅聯手,掌控了整個義大利的軍力和政治,他若是真的來到穆蒂納城的話,不要說是屋大維的六軍團和十二軍團,連其他軍團都可能會倒戈到他的那邊去,也許而後李必達會原諒他,會扶持屋大維,但而後兩個人就必須仰人鼻息了。
但和屋大維聯手,勝算也極其渺茫啊!那孩子根本沒有什麼軍隊可言,原本效忠他的老兵組成的衛隊,在先前與我的戰鬥裡,幾乎死完了,現在可能只有赫久斯留下的四十三軍團還誠心誠意地效忠他。我這邊呢?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樣,雲雀軍團用盾牌抬著李必達,威逼我和他和解。。。。。。
沒轍的安東尼,乾脆橫到底,他將利奧、庫里奧、溫蒂提斯這三位給喊來,將少凱撒的字條給他們看——即便利奧在場,安東尼也無所顧忌了。
“父執安東尼大人,你可千萬別再猶豫了,圖裡努斯畢竟和我一樣,是個不夠諳熟世事的少年,和長輩鬧些彆扭是很正常的,但你不同,也許今天圖裡努斯請求與你聯手,但明日他又倒向了我的父親,單單留下你又怎麼辦?”利奧看到這個,焦急地對安東尼說,這種情態對他而言,是絕對不常見的。
“別信這個少年的,馬可!你真是頭腦發昏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讓李必達的親生兒子觀看,你這是自己洩露了機要。”一邊的庫里奧也焦急地喊到,“少凱撒說得沒錯,真要等到李必達來到時,我們就完全被動了,所以必須得當機立斷。”
“可李必達手中有三個軍團,其他的軍團也親近他,我本人還是公敵身份,仗可能還沒打,就結束了。”安東尼不滿地說到,接著做了個用手抹脖子的手勢,表示這樣自己就完了。
“不要害怕,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依仗武力來解決的。你得知道,所有的紛爭,都是依仗少凱撒做旗幟的,既然他願意與馬可你聯手,那麼接下來只要少凱撒走在陣前,李必達必然投鼠忌器,其他軍團也不會輕舉妄動的,因為所有人宣誓效忠的不是李必達,而是凱撒。”庫里奧繼續分析道,“現在你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少凱撒,一個是李必達,你自己比較選擇誰對你更沒有危險——至於元老院,根本不要有任何畏懼,它什麼都不是,現在許多事情不是證明了嗎?”
“也許在利益上面確實父執庫里奧說的有道理。。。。。。”
“誰是你的父執!”聽到利奧這個稱呼後,庫里奧都急眼了,但這少年卻繼續說了下去,“但在情誼上呢?你和父親可是同一個陣營裡互相扶持而來的,而父親又是圖裡努斯的監護人,所有樞紐的鑰匙都握在父親的手中,所以你與圖裡努斯就算暫時聯盟,也會因為互相隔閡而失敗的,這也正是元老院希望看到的。”
接著,整個營帳吵成一團,安東尼連喊夠了,接著他擺擺手,說“我們可以投票決定,將命運託付給看不見的神靈好了。”
這會兒,始終在旁不發言的溫蒂提斯來了句,“我必須得提醒您,四個人是沒法投票決定一件事情的。”
安東尼啞然了,是哦,而後他抓著頭髮想了想,並未叫利奧出去,而是說我不投票,就叫你們三個來決定我的命運好了,說完他扔出了三個牌子,就自己端坐在椅上,像個拍賣行待價而沽的商品般。
第30章生死銘牌(上)
“激情能讓軍隊建立偉大的功勳,但困難在於這種激情並不能持久。”——軍事學家約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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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三人將牌子送到了桌子上,也就是安東尼的面前,“二比一,我要去李必達那邊。”安東尼看完了後,說到。
庫里奧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醜陋的臉面扭曲起來,怒不可遏地衝上去,對著溫蒂提斯大喊大叫,是他是個出身科西嘉的混蛋,心中就紀念著自己是半個薩丁尼亞人,就愚蠢地將自己當成李必達的嫡系了,而後庫里奧的言語更加具備了攻擊性,他直接罵溫蒂提斯是個“便宜的薩丁尼亞人”,他把自己的靈魂和忠誠看得更加廉價。
“便宜的薩丁尼亞人”,是羅馬人的俗語,還有種變體,就是“像薩丁尼亞那樣便宜”,當年羅馬共和國征服了這個巨大島嶼後,將島上所有人都變賣為奴,一時間奴隸集市上人滿為患,每個人都以極低的價格出售了去,所以就有了這個侮辱性的俗語。
這番話讓安東尼很生氣,因為溫蒂提斯是他最信任的部將,作戰一向特別勇敢老道,身材也堪稱魁梧高大,是安東尼喜歡的型別,於是他連聲說庫里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