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歷史一被說出來。少凱撒的臉色立即有所變化。但轉瞬即逝,他而後就帶著特別鎮靜的憤怒,捂住胸口,對監護人表述,“這本是他在先前窮途末路時刻,挑撥你我關係的無聊伎倆,請您相信我,那個手信絕對是偽造的。我的岳父——也多虧監護人您心懷坦蕩,才饒恕了他。”
至於李必達倒也沒有深究的意思,輕輕地就把這層給揭了過去,“那很好,部屬就是這樣,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是我們各自出徵,和趕赴行省後,軍資的籌措,和對兇手集團的處置問題,我們不能夠帶著後院起火的危險。前往前線指揮戰爭。”少凱撒毫無含糊地回答。
“還有我女兒科琳娜的婚事呢?”李必達追問說。
這下,少凱撒立即表示。他是多麼急切地想和科琳娜結親,不過他現在本人在榮譽上是孱弱的,他希望能在東方透過殲滅兇手,來增加這方面的人望資歷,這樣就會覺得迎娶科琳娜更有自信了,他堅信如此對美麗賢淑的科琳娜來說,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如果我將嫁妝上升到五百塔倫特呢?”李必達帶著些許開玩笑的語氣,問到。
“尊敬的監護人,我認為如果在東方的戰爭能夠勝利成功的話,我所取得的,或者說而後能給科琳娜的幸福,將遠遠不止五百塔倫特這個數目。”
少凱撒這個很有志氣、不卑不亢的回答,讓李必達欣慰地讚許起來,“那我可以叫科琳娜等你三年,這樣對她也好些,她還是太年輕了,過早生兒育女並非是件極好的事。”
這會,兩人已經沿著過道,走到了競技場外延的雨棚下,這是個很高的地方,能鳥瞰到整個昆塔平原和沼澤地,看起來狂風已經起來,雲層和草澤的顏色,隨著天氣的狂躁而不斷變化沾染,一會兒呈明亮色,一會兒又如墨黑般,不久兩人抬頭,由於他倆已聽到了皮革所做的雨棚上發出瞭如同豆子落入罐中的聲音——“整個天氣居然降下冰雹,還真是少見。”
而後,明顯天氣不單單滿足於下雹子,一道赭紅色的閃電,蜿蜒而下,落在了極目遠處的卡皮托兒聖山上,很快鋪天蓋地地雷聲震起,就像在人的腳下炸裂開來一樣。
“好像是朱庇特神廟被雷電給擊中了,迸發出火焰來了。”少凱撒靜靜說到。
羅馬城的空氣,也好像隨著這個自然界的預兆,一併燃燒起來了。半個集市日後,昆塔平原上的一群農婦,在井水邊因先後順序問題,爆發了激烈的吵鬧,“馬上就要頒佈公敵宣告了,希望你全家都在上面,不得好死!”其中的一位農婦扶著軲轆,發出了這樣喪心病狂的詬罵。
但是她的對頭,卻帶著目瞪口呆極度驚恐的表情看著她,好像被她的言語完全給嚇住了,於是這位農婦得意笑起來,好像用“公敵宣告”這個詞彙是件很有效很時髦的事般。但她本能感到背後有陣森森的涼意——回頭看去,幾名帶著解放奴小帽的壯漢,手裡拿著紙卷和利刃,不知什麼時候,從那邊的耕田處走過來,無言地看著剛才盡情表演的農婦。
那蠢婦人嚇得尖叫聲,往後倒騰兩步,差點掉入井裡,幸虧她盡力抓住了軲轆,才避免如此,其餘的農莊男女早已嚇得不知道躲到何處去了。
結果帶頭的壯漢,對那農婦打了個手勢。
那農婦伸長了脖子,帶著種被嚇傻的表情,似乎在探詢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滾。”那壯漢利索地解釋到。
農婦如蒙大赦,急忙連滾帶爬,來到了旁邊茅舍的門邊,蜷縮起來,結果幾個解放奴互相點點頭,就繞起了軲轆上的繩索,一會兒居然從井中拉出了個溼漉漉的活人出來,那人臉色慘白,死死抓住繩子不放,但無論如何他是跑不了的了。
“前任護民官、現任法務官特朋紐塔斯,我們已經找到了你,下面是償還的時刻了。”那幾名壯漢說完這句話後,就在特朋紐塔斯的哀嚎裡,用井繩將他的脖子給絞住,將他摁跪下來,接著其中一位拔出了彎曲的西班牙劍,對著特朋紐塔斯後脖子就是一刀,血飛得到處都是,但卻未能砍下他的腦袋,於是殺人者又繞到前面再一刀,特朋紐塔斯的腦袋只剩下層皮與脖子相連,倒垂在胸口,他本人早已死了。
那漢子便又用手裡的劍刃來回割了兩下,接著將特朋紐塔斯的腦袋提在手裡,還掂了掂,其他人也都興高采烈,“這個腦袋可是值足足兩萬五千第納爾,快去廣場領賞。”
這會兒,一直站在旁邊的,好像是帶路來的奴隸打扮的,站在這些人前搓著手,說“是我提供了主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