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求庫里奧說出理由來。
“為什麼我說有五天時間,那是因為現在是剷除李必達的最好時機——他傘下的軍團,一部分駐屯在李必達堡和小亞地區,還有幾個據說留在了西班牙,他只帶一個六軍團來到羅馬城,更何況六軍團的所有大隊都屯紮在帕西尼那裡,真正被李必達帶來的,只有一個麥德捷衛隊而已。至於李必達絕大部分的主力軍團,則走著陸路,延誤了許多日程,現在尚在奈波高盧行省,還沒有進入利古里亞。”
少凱撒的臉色開始微微變化,這時候他才瞭解到,庫里奧不是在說笑,而是真正在謀劃著什麼,“你繼續說下去。”
下面庫里奧的神情明顯愈發激動,他用手比劃著,“李必達是個過分相信自己狡詐手腕的人,他也是有破綻可尋的——他的主力部隊,自陸路行進,並且沒有艦隊配合,那些艦隊李必達大多留在巴利阿里和薩丁尼亞,所以他們想急速抵達義大利是不可能的——這時候,少凱撒,只要你點頭,我就急速返回穆蒂納說服馬可,叫他只需要派來一個軍團,最多兩個軍團,就能順利擊殺李必達父子,和他的黨羽們。同時,馬可的其餘軍團,將李必達的主力抵達在利古里亞的峽道外,而你的在彼岸的七個軍團也急速挺進到羅馬來主持大局,這樣我們就取得最最完美,也是代價最最微不足道的勝利。只要李必達父子一死,他的那些軍團群龍無首,很快就作鳥獸散了,我的話語意思想必你能明白。但是機會不等待人,所以我計算過了,只剩下五天時間,五天後,當李必達的近十個軍團越過利古里亞,而馬可也得不到你的承諾無所作為的話,那麼。”說完,庫里奧做了個死亡手勢,“羅馬城臭名昭著的地牢,將是我們的歸宿,和死亡地。”
這下子,少凱撒臉上原本不嚴肅的神情消失不見了,“難道你是要對我說,將希望寄予在你身上,而你卻還要花費時間跑去山南高盧遊說安東尼?你簡直實在耍我,庫里奧。”
“並沒有,我的所有話語都是很嚴肅的,現在整個時局的關鍵在你。還記得你們會盟的那個小島了嗎?在那裡,你就像個可憐的孩子,被你的監護人愚弄戲耍,你在那個時刻就應該明白,仰人鼻息是件多麼苦痛的事,如果你還自認為是尤利烏斯家族後裔的話,那麼少凱撒,我就呆在城門邊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旅館當中,馬上我就將彼處的地址留給你。記住,五天,不,滿打滿算,只剩下兩天時間,因為路途和遊說是需要時間的,我等著你的答覆。”說完,庫里奧又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將刻著地址的字板擺在了桌面上,而後將斗篷穿上,咳嗽著取下了掛在牆壁上的玻璃罩燈,佝僂蹣跚著從宅院的側門離去。
“他就像個托斯卡納的古怪而醜陋的預言家。。。。。。我究竟該如何做,是做個掌握命運的勇者,還是個妄信流言的蠢貨,難道這兩點對於現在來說,有區別嗎?”留下來的少凱撒百味雜陳。
恰好此刻,菲利普斯與梅塞納斯走了上來,稱“大祭司在明晚對你有個宴會的邀請。”
第20章庫里奧的拜謁(下)
如是,少凱撒的心思更亂,他一個晚上幾乎都沒有睡著,側著身子看著房間裡鋪灑下來的月光發呆,就在這苦思裡,他的身體膈肌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這是他的老毛病,沒錯少凱撒打小就不算個先天多麼健康的孩子,他總是臉色蒼白、脾氣陰鬱的,很早開始他就明白自己絕不像利奧那般受異性的歡迎,但他心中也有另外一筆明賬:喜歡利奧的異性只有量的優勢,但自己獨特的魅力,卻能夠吸引像科琳娜這樣絕色女孩的愛慕。
想到了科琳娜後,他又忽然想到了西塞羅的嬌妻費比利婭,忽然在甜蜜當中又陷入了迷惘,他想娶科琳娜,這是自然也是必然的,現在的局勢這是不二的最佳選擇,誰都知道李必達愛這個女兒宛如掌上明珠,嫁妝豐厚自不必說,更有充足的政治資本一飛沖天;但,費比利婭昔日在**庭上,唇槍舌劍也獨有一番魅力,“不,不,不!現在難道是亂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嗎?”屋大維終於想起了庫里奧先前的預言和方案,他實在覺得是不靠譜,但又覺得他對時局的分析有一定道理,畢竟監護人的手腕和狠辣他是見識過的,想到此少凱撒不由得吞了口吐沫,而後咽喉開始疼痛起來——看來又有些著涼,而膈肌的負擔又變得更加沉重起來,這是他很小的時候醫生曾說的,這孩子的膈肌比常人長得腫大,終身可能為此而受苦。
“終身而苦,但我卻絕不認輸。即便有暫時的屈從。這樣沒有關係。監護人不也當過軍奴嗎?利奧的出身不也那麼卑賤嗎?”少凱撒如此想著,心中似乎寬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