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百夫長,和孿生軍團,並且襲擊利利俾城。
不過馮特尤斯沒有說他還有更上級,或者說,他很痛快地將所有的罪狀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有吐露額外的人,這總算叫圖裡努斯鬆了口氣,他而後對馮特尤斯的定位,卻更加不解了。
“我對馮特尤斯的行為毫不知情,他想做什麼也與我無關,另外據我所知,他是曾因煽動兵變被我養父革職過的,也許兵變是他畢生最大的愛好和興趣呢?”圖裡努斯再度在字板的反面刻上這些話語,交到了那位被釋奴的手中。
“你叫什麼名字?”
“狄羅斯,我的閣下。”
“是阿波羅誕生的家鄉嗎?”
“我咋知道呢,我就懂些希臘文,所以主人釋放了我,並給我起了這個名字。”狄羅斯將水罐擺在地上,而後接住了字板,走了出去。
圖裡努斯趴在了水罐上,大口大口牛飲起來,喝完了就開始哭泣,他想念母親,想念姐姐,當然圖裡努斯最最害怕的還是:自己遭到出賣與審訊,科琳娜到底在裡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就這樣被動地胡思亂想著。
(本卷終)
第1章隱藏的年輕起訴人(上)
“儲存人們所建立的功業,並且使邪惡的言行對後世的責難有所畏懼。”——塔西陀論歷史的功用,與孔子頗有類似
要是科琳娜背叛出賣,欺騙了自己,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想到此圖裡努斯忽然嘔吐了起來,而後他就用衣袖擦拭著,時間飛快流逝,但他在這個房間裡,卻只能看到沙漏,和外面狹窄日光投影的移動,他有種在黑色海洋裡,孤單駕馭著艘船隻的感覺,到處都是可怕的暗礁、颶風和海怪。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法庭上唇槍舌劍依舊激烈,扶著欄杆的大祭司,多次暗中遞交紙條給法務官們,要求這個案件的調查,就到馮特尤斯為止,只要他遭到懲處就偃旗息鼓。
但那邊西塞羅的紙條也塞得如同雪花飛舞般,但是他沒有給審判團,而是給那位年輕的起訴人的,最終起訴人要求質詢證人馮特尤斯。
“今天的時間已經滿了,我建議到此為止。”首席審判員畢索,不光是出於袒護被告人,同時也是自身年長而精力不濟,便提出這個建議。
但那位年輕的起訴人,卻是個精力旺盛的,他便不斷請求畢索,傳喚馮特尤斯,並承諾他只詢問幾個關鍵性問題,絕不故意拖延時間。
畢索看看下面旁聽席,不敢自作主張,便對身旁兩邊的潘薩等人互相交談了幾句,下令以審判團投票的形式,來決定這件事——投票很有效率,十一票贊同。四票反對。外加其餘棄權。“可以傳喚馮特尤斯。”
沒多長時間,馮特尤斯穿著平民套裝走了進來,“你在證詞裡承認,你是兵變的唯一策劃者?”
“是的。”馮特尤斯回答說。
隨後那位起訴人便繼續詢問說,“那麼你煽動孿生軍團襲擊利利俾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因為凱撒的老兵們都串聯起來,他們對旁聽席上某位人狐假虎威,篡奪權力感到極度不滿。”馮特尤斯直話直說。
“可是策劃這場兵變,是需要鉅額的金錢的。按照許多兵士統一的證詞,他們在先前就得到了筆不菲的補助犒賞。”起訴人說完,將刻著證詞的字板,交給審判團過目,“而馮特尤斯閣下身為個普通的軍團將校,圖裡努斯先前在希臘戰區的輔佐官,是根本無法拿出這筆款項的!現在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拿出了這筆錢來?”
法庭內外又是片群情洶洶,“你的意思是說,馮特尤斯並不是真正的主使者?”潘薩詢問起訴人。得到了對方的首肯。
“是尤利烏斯家族所屬的自由民和騎士集體捐助的!”馮特尤斯“慌不擇言”。
而後畢索起身怒斥說,“證人。你這證詞置於我何地?要知道雖然尤利烏斯家族的自由民與門客,在先前是做了遺產性質的分配,但是具體走向和表冊還是握在鄙人手中,你這話語的意思,是我也參與了這場陰謀?”
這下法庭已經混亂到無以為繼的地步了,大祭司與其扈從和衛隊憤而離場,其他的審判員也只能紛紛搖頭,表示暫且先將馮特尤斯看押起來,等待第二天的審訊。
李必達並未歸去普來瑪別墅,而是前去大祭司官邸停留,到了入夜時分後,利奧與扈從忽然出現在了牛首街圖裡努斯家的宅院前,看到他的阿提婭、屋大維婭當即哭成了淚人,拉住利奧的衣袖,詢問圖裡努斯為何會遭逢如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