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拉斯不願意做縮頭烏龜,雖然先前喀西約的死,讓他現在已經看不到戰勝的希望了,但是他腔中的熱血,還未有冰凍起來。
“夠了,你們全都留下!叫卡拉塔費米烏斯擔任我的副將,指揮一翼就行,喀西約那個傢伙拋下我就這麼死去了,要是他今日還在,定不會叫李必達的軍隊如此猖狂威風。”布魯圖說到,接著他走上前,扶住了賀拉斯與維吉爾的肩膀,“要是我能成功突過去,你們就帶著一軍團出城策應我;要是我能退回來,我將繼續帶著你們堅守雅典,這座汪洋裡最後的孤壘;若是我戰死了,你們不要死,愛惜生命吧,與兵士和市民們一起投降去,因為請將我的骨灰甕也分為兩個,一個送給波西婭我的妻子,假如她還沒有瘋掉的話;一個送給我的母親。。。。。。我知道她恨我,但是更愛我,她始終還是將我當作她的兒子的,我希望能埋在布魯圖家族宅院的墓園裡,不奢望前去戰神廟墓園,我對這個國家是沒有做出貢獻的,沒有,除了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弒父’的罪孽外。”
說完,布魯圖慢慢地將手給舉起來,說了句,“這次我將下定決心,逃跑是什麼行為?假如要做的話,我也將用手,而不是用腳來!我的死亡不過是準時來了,朋友們。”
第16章信使(中)
而這時,在雅典城下,整個綿延近一百個斯塔狄亞的戰線上,利奧所屬的近七個軍團,全部列好了嚴密的戰陣,依託著己方的營地,正對著布魯圖出擊的方向。
利奧本人披著披風,手持著父親所給予的鍍金指揮棒,在騎兵的護衛下,站在整個陣勢後方的一處丘陵之上,他很明智地將前線指揮權託付給了色克底流斯、賽爾哈和佩特涅烏斯等宿將,叫他們各自負責左翼、中央和右翼的戰鬥,而自己則扮演了督戰的角色。
“李烏斯軍團的所有兵士,架設好銅管砲,護衛在我的防線前,你們就是營地最後的屏障,按理說,你們是無需真正出戰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還是要做好射擊的準備!”利奧揮動著指揮棒,所有李烏斯軍團都齊聲呼喝著。
雅典城前的通道和眼睛堡間,布魯圖的軍團很有秩序地走出,也列成了寬大的陣型,朝著利奧的陣地步步逼來。
忽然,利奧陣地的右翼運動起來,那是戰鬥力最強的十軍團和十五軍團所在地,所有兵士都急速列成了單縱列,戰線拉得非常之長,開始了軸形機動,看來是企圖將布魯圖的左翼給包抄起來。
整個開闊地上,布魯圖出擊的五個軍團發生了騷動與不安,他們的輕裝步兵和騎兵在左翼出擊時,尚未進入投槍的投擲距離,賽爾哈十五軍團就湧出了數個打著金蒼蠅旗標的大隊,使用了強勁的複合弓,在數百羅馬尺外。就是數輪的急射。結果負責前衛的布魯圖散兵騎兵頓時傷亡慘重——他們根本就是缺乏和李必達軍隊對抗的經驗。
無奈下。布魯圖只能將兩個軍團交給了卡拉塔費米烏斯,留防在左翼,抵禦利奧所部的側擊,而自己與敘涅西斯一起,帶著近四千名騎兵,走動在中央的最前面,現在所有的騎兵隊伍裡,大約埃託利亞人不足兩千人。其餘的全是布魯圖從其他軍團裡抽調來的騎兵混編而成。
現在布魯圖真的意識到了騎兵的重要性,“四千名騎兵集中使用,勢頭可不算小了,看來李必達兒子把最精銳的步兵全部都擺在右翼了,那麼利奧啊,好好感受下埃託利亞武士們的威力和恐怖吧!”
這時候,所有的騎兵都列成了牆形的密集突擊陣型,敘涅西斯帶著醒目的標誌,立在了最前頭,與他的部眾、親屬和同鄉互相舉手宣誓著。“所有的埃託利亞同盟的勇士啊,願德爾斐的阿波羅神庇佑我們。在戰場上刀槍不入,如風般突入敵人的陣地,現在我要求你們,每位同盟的勇士,都要三次馳突敵人的隊形,不要有任何的畏懼,即便是受點輕傷,如果不能做到這步的話,你們自己回答應該如何辦?”
埃託利亞騎兵們都大喊道,“那麼我們就寧願不回到家鄉去,經過任何家鄉的房子,見到我們的親人子女,都會無顏去面對他們的蔑視與責難!”
“視死如歸!”接著,所有的騎兵都小步齊齊跑動起來,慢慢加快速度,朝著利奧的中軍而去。
這時,從十三軍團、十一軍團及地峽軍團的陣地裡,騎兵砲和大型銅管砲轟隆隆地從佇列裡被推出來,接著石塊、鉛彈和火焰紛紛噴射而出,一股股迸濺出的碎石、煙火從埃託利亞騎兵衝擊隊形四周、後方和核心炸裂升騰而起,敘涅西斯看到周圍的隨從不斷人馬哀鳴著倒下,其他部族邦國來的騎兵,已經開始無法保持衝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