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布里達該死,你的人是怎麼闖進來的,在沒有我的指令下。”講臺上的李必達回頭,揚起手臂表示阻止。而那邊安東尼還在暢快淋漓地大聲鼓動到,“卑劣的小人們。今天你們的面目終於暴露出來了,什麼共和,什麼公眾利益,都是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而已。”說著,激動的安東尼甚至站到了講臺上,就像個在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將軍,“先前,尤利烏斯希望得到個公平競選的機會,你們卻處心積慮地要害他,迫使他渡過了盧比孔河,你們製造野獸也釋放野獸,來殘害所有的民眾,現在讓你們把自由還給人民,你們又吝嗇著身上的那件長袍,那就讓軍隊和民眾來審判你們好了,你們全是謊言的製造者,卑劣的監護人!”
整個辯論的場地已經失控,優拉貝拉所僱傭的暴徒們,看到六軍團迎面列陣走來,先前的戾氣頓時消散到九霄雲外,全部背朝著兵士,轟然奔逃。
“布魯圖,你快逃走吧!”人群裡卡斯卡大喊著說道。
“不,如果李必達在動用了軍團後,來殺死我的話,那就來好了,我不憚為共和國喪失掉自己的性命,不然他用何等形式來戰勝我呢?”布魯圖筆直地站在在講臺上,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脖子喊到,這時已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都給我停下來!”李必達跳下了講臺,從馬提亞手裡接過了鞭子,抽打在帶頭的幾名兵士身上,在幾陣喇叭聲後,六軍團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接著,李必達將鞭子轉向了布魯圖等人,“你們不會在這裡被刀劍殺死,但是我不允許你們私自離開,因為馬上待到這陣雨停下來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關於尤利烏斯的事情,要向整個共和國來宣佈。”
“不行,那樣我們就徹底被動了,布魯圖我不管你如何,我要採取行動了。”喀西約悄然在人群裡,慢慢挪動了幾下,而後對著狄希莫斯打了個手勢,接著狄希莫斯又向場外的幾名親信打了手勢。接著,卡斯卡等人會意,立即上前,將喀西約的身影給阻擋住,而後這位法務官披上了粗料子斗篷,遮住了面龐,擠出了場地。
這一切立即被手拿馬鞭的李必達的眼睛捕捉到了,他便也對安東尼打了個手勢。
在母神廟外的街口,幾名鬥劍奴全副武裝撥開了混亂跑動的人群,走入了橫著的一道街巷處,在那裡數十名拿著武器的人員正在等待著指令,“朝灶神廟進發,遇到走出來的貞女,就將她的轎伕給全部殺死,不讓她繼續前進!”
“這樣會冒犯到貞女的。”其中一名無業流氓傻乎乎地回到,而後他被領頭的鬥劍奴一劍扎穿了咽喉,連下句話都沒吭出聲,就倒在了牆壁下的水坑裡。
“還有誰繼續冒傻氣?”領頭的傢伙揚著血淋淋的劍刃,問到。
“走走走。”其餘的人都提起了武器,二話不說,朝灶神廟的方向走去。
灶神廟前的臺階下,馬提亞引導著轎輦狂奔到了門閽處,李希莉婭與幾名貞女早已在雨廊下等待,而後她接過了馬提亞遞上來的字板,對其他貞女點點頭,就捧著匣子,坐在了轎輦,“朝大地母神廟的方向去,另外通知畢索閣下,請他也到場,宣讀凱撒的遺囑。”
“快些啊,快些啊。”馬提亞在轎輦的後面,不斷催促著抬轎的奴隸,結果當他們在穿過第三個街口處,十幾名蒙著面的鬥劍奴衝出,“我們不是來殺害貞女的!”接著最前面的幾名抬轎奴的喉嚨瞬間被割開,將肩輿和轎輦扔在了水窪,橫七豎八地倒下,死在了那裡,裡面坐著的貞女尖叫連連,李希莉婭捧著匣子,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幾個鬥劍奴衝了過來,將她手中的東西給奪了過來,而後轟然沿著小巷子,四散逃逸而去。
“貞女,我們的東西被搶走了。”馬提亞帶著哭腔說到。
“沒關係,困獸猶鬥而已,真正的遺囑並不在剛才的匣子裡,今天李必達必然會將凱撒閣下的遺囑公諸於世。”李希莉婭冷笑著,十分鎮靜地立在雨水裡,對馬提亞解釋說。
第3章雨中的澤諾(中)
在另外條聯接牛市的街道里,澤諾穿著白色的裙裾,捧著匣子咬著牙在雨中跑著,泥水和汙穢將她的裙襬下方搞得黑漆漆的,足下的涼鞋也斷了梆,但是她還在奮力跑著,因為她明白,這匣子裡裝的東西,是對於整個灶神廟貞女集團,對李必達烏斯,乃至對整個共和國都頂重要的東西,要是中途被人擷取了去,那帶來的嚴重後果可是不言而喻的。
“一定要,將東西平安交到他的手中!這才是貞女能接手遺囑的資格所在。”澤諾的髮絲全部被雨水打溼在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