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頒佈元老院敕令,叫所有的民眾來日都集中在卡皮托兒山腳下,聽取我們對此事的演說,而後局面就可定了。”布魯圖如此要求說,接著所有的人都舉著那頂小帽為旗幟,浩浩蕩蕩上了卡皮托兒山。
整個街道滿是狼藉,羅馬城的廣場、集市開始有人趁亂縱火,被仇家藉機殺害的屍體,零星倒在各處,而安東尼還站在鐵柵前,直到李必達帶著扈從和鬥劍奴來到,“你在做什麼,馬可?”
兩人說話間,凱撒的另外位親信潘薩也得到訊息趕到,“狄克推多被人刺死了!”
“不要慌張,先取出獨裁官的屍體再說。”李必達說到,於是三個人便來到了劇場之內。
第33章暴君的禮物(上)
“戰爭之後,又要靠什麼誓言來維持和平呢?”——阿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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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撒啊,凱撒,你的雄心,你的功業,都要被流沙所埋葬了嗎?”見到過道處躺著的獨裁官血肉模糊的屍體,最不能忍受看到高貴人物隕落的安東尼,走近跪下來,撫摸著凱撒的屍身,嚎啕哭泣起來。
“我們現在該如何辦?”潘薩也跪下來,扶住凱撒低垂的頭顱,六神無主地說到,“埃布羅、伊久魯斯、巴薩圖斯和赫久斯,我們都是出身素賤的,得到獨裁官賞識才步入政壇的,難道下面他們就要血腥地清洗我們了嗎?”
“不要慌張,不要哭哭啼啼的!”站在龐培雕像下的李必達鎮靜地呵斥說到,“現在尤利烏斯已然身死,並且是死在了卑劣的刺客手中,現在當務之急,是一要搜尋得到殺死凱撒的兇手名單,二是保護好凱撒的遺囑,三是控制好軍隊!”
“也許,馬上布魯圖他們就要開始清算我們了,我們將失去在民眾面前申訴的機會。”潘薩有些畏懼起來,但李必達卻說,“別害怕諸位,當年凱撒還是個少年時,就敢於反抗獨裁者蘇拉,不也全身而退了嗎?民眾是愛戴凱撒的,而全義大利和遠方行省的兵源地區也擁戴埃米利烏斯法案,他們當然知道若是讓兇手一派徹底得逞的話,他們先前所得的權力將完全喪失,所以現在我們要分清敵我。要爭取更多的朋友。”
於是潘薩與安東尼都鎮定下來。他倆站起來。擦乾淚水,對李必達說,“我渴望得到你的建議。”
“是的,為了更快更好地為凱撒閣下復仇。”說著這話,李必達的眼角也流下了淚水,“他是多麼相信曾經拔擢的那些人,他以為這些人能知恩圖報,但這群人卻選擇了禽獸般的行為。兩位千萬不要慌張。要知道現在不是格拉古兄弟的時代,當年大祭司和執政官可以肆意殺害政敵,但現在不同了,我們手裡有軍隊、有鬥劍奴,更有凱撒的遺囑——他們是害怕我們的,不然布魯圖和喀西約也不會帶著人躲藏到卡皮托兒山上去。”
“那我們做出分工吧!”安東尼說,“河洲的六軍團是你的嫡系,控制軍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而我則留在茱莉亞會堂,以騎兵長官和代理執政官身份與他們周旋,而潘薩則與埃布羅等幕僚聯絡一起。以行政院的身份從各個行省徵集糧秣和後備兵力,以防狄希莫斯的反撲。因為他是內定的山南高盧的總督,在那裡有凱撒新募集的四個軍團的大兵。”
“對了,馬可,你先前曾經有過關於兇手的情報沒有?我們急於需要這東西,作為大義的憑藉。”李必達很平淡地詢問安東尼。
結果他明顯看到安東尼猶豫了下,這時候李必達銳利的眼神似乎已看穿一切,接著在龐培雕塑下,安東尼果決搖搖頭,說自己並不知道任何關於兇手的事情,他現在唯一所知的,就是布魯圖和喀西約領導了這次暗殺。
在一臉假笑的龐培雕塑下,李必達同樣還是很平淡地點點頭,剛才的問題很輕易地就揭了過去,於是他便倡議,“因為現在元老們大部分已經驚惶地回家去了,所以布魯圖為了爭取他們和民眾的支援,暫時不會在城內採取激進的舉動,我們現在先要做的,是將凱撒的遺體給抬回去!”
於是在一片昏濛和哀風裡,李必達、潘薩與安東尼走出了劇場,來到了鐵柵前,想找到轎伕,然而整個街道滿是荒涼景象,羅馬的民眾和奴隸躲藏得十分神速,這是他們自蘇拉時代起就養成的本領,將子女與糧食全部搬到自家騎樓與煙囪間的夾層裡,反鎖上門窗,自己與妻子、奴隸拿起手頭上能找尋所得的武器,以求自保。
“派人去尤利烏斯的家中報訊了嗎?”李必達問到。
潘薩點點頭,但不明白為何到現在也沒有人來收屍,“算了,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