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斯,第七軍團第六大隊第三聯隊,宿營奴隸”,寫完後,他注視著這個名字,心中湧起了淡淡的悲哀。
是不是我應該適應“卡拉比斯”這個名字了?直到把原來的忘記。
待到四千色雷斯人入營,物資交割完畢,卡拉比斯等人便迴歸本大隊的宿營地,並叫兵士將那塊郵寄來的木板交給海布里達。
入夜時,卡拉比斯聽到了營帳裡海布里達的咆哮,“去他b媽b的路庫拉斯,去他b媽b的東方的戰爭——哥現在就要冬營,哥現在就要回去!”然後百夫長再度像瘋牛般衝出,見到奴隸就毆打,慘叫聲充滿了營地。
阿米尼烏斯、薩法諾等人盡力要抓住發瘋的海布里達,“比提尼亞,哥的奴b隸,已經感染了傷寒,如果沒有足夠的錢寄去,很快就要死完了!報酬,一切戰爭的報酬,都要完蛋了!哥必須回去,馬上,現在,立刻!”
“我老婆也來信了,她說兩年沒見我的錢回去了,奴隸已經死完了,再不想辦法的話,她就要去賣b身為奴了!去他b媽b的戰爭,去他b媽b的金槍魚路庫拉斯!”
這會兒,海布里達衝到了不及躲避的卡拉比斯面前,而後揪住了他的衣領:“卡拉比斯,卡拉比斯,自從遇到了你,就沒有好日子,哥沒能得到阿米蘇斯的戰利品,現在奴隸也感染上了疾病,今天又是你轉手送來的噩耗,哥要殺了你,殺了你——把你的肝臟獻祭給命運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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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鴻溝之吻(上)
戰事曠日持久,杳無終期。
——《荷馬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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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比斯還沒抗辯什麼,頭就被海布里達一聲怒吼,按在了牲畜圈邊的爛地裡,“很快的,我的劍很快的——唉,我的劍呢?阿米尼烏斯、法薩諾,快把你倆的劍送給我!”
阿米尼烏斯與法薩諾知道他的酒又喝多了,便都站在原地不做聲,看著海布里達按著呼哧呼哧在泥地裡掙扎的卡拉比斯。
海布里達無奈,只得瘋喊“波蒂,波蒂,把哥的劍從營帳裡取來,哥也許會考慮在床上對你客氣點,讓你能穿著件內衣伺候哥。”
波蒂還沒反應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就提前竄進了營帳裡,那是阿狄安娜,只見她很快又走出了營帳,手裡握住海布里達的短劍,並因為恐懼而抖著。
“小妞,你要做啥?”海布里達紅著醉酒的眼睛,然後抓住了卡拉比斯的頭髮,對著柵欄猛撞了幾下,卡拉比斯滿臉流血地癱倒在地上——阿狄安娜尖叫了起來,又加了一隻手,雙手握住短劍的劍柄,但還是焊在原地,瑟瑟發抖,不敢衝上前,“卑。。。。。。卑賤的,本王女已經受夠了你,快,快把。。。。。。”
這時,阿狄安娜已經發現了海布里達、法薩諾與阿米尼烏斯三人,已經把自己以半圈的形式圍了起來——羅馬軍團任何一人,都不會忍受一個女奴對自己拔劍相向的。
阿米尼烏斯微微嘆氣,單手快速解下了自己的短劍,快速地拋給了海布里達,“你的小女奴,你來解決,最好利索點,她讓我想起了外孫女。”
海布里達目露兇光,抽出了短劍,快速地逼近,“我保證,你個賤奴,你完了,我保證。”
圍觀的奴隸越來越多,但都噤若寒蟬,阿狄安娜急得要哭出來,她看了看地上卡拉比斯,他正歪著腦袋,但眼神正在勸誡自己——“快把劍放下。”
“你們還想失去類似阿米蘇斯戰利品的機會嗎?”一邊,波蒂及時大喊道,“就算是殺掉了卡拉比斯與卡拉比婭,也肯定會引起騷亂的,我覺得烏泰瑞斯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我覺得這娘們說得對。”法薩諾補充到,說完拉住了海布里達,急速地耳語了幾句。
見氣氛有所緩和,波蒂乘機走到三個人的面前,用一種卑下加挑逗的語言說:“大戰前需要的是放鬆,你們太緊張了,我可以讓你們仨的肌肉徹底舒緩舒緩。”
最終,海布里達慢慢地把劍放了下來,“把這兩個卡拉比一起拴在牲口圈裡,直到明天晌午進軍為止,才可以解放他們出來。”
深夜,營帳裡海布里達等人輪流狂幹波蒂的喊叫聲,就像戰場上的鼓鑼,隨風陣陣,送入了被拴在木樁的阿狄安娜的耳朵裡,王女覺得耳朵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她又無法捂住,於是轉著眼睛看了一邊垂著腦袋的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