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銅船首都被砸下來,當作戰利品。
次日傍晚,一場大雨及時傾盆而下,總算是澆滅了城中的大火,阻止了阿米蘇斯徹底的毀滅。
雨中,李必達舉著毛毯,將其覆蓋在海布里達的檻車之上;而後,又回到了榆樹下,雨淅淅瀝瀝沒有停下的意思,順著密密的樹葉往下滴著,擔架上的德米特留斯周圍成了泥淖和髒水的世界。李必達用手不停地替他揩著身上的雨水,害怕他的傷口會發炎,因為一旦炎症出現,在這個時代,只會是死路一條。
“我是加利利人,我會希臘語,我能寫字,我能記賬——我在伊奧利亞(小亞細亞的西北海岸地區)時,很多希臘富人以每年兩千德拉克馬的高價,聘我當家庭教師——我本來可以。。。。。。如果沒有該死的戰爭,如果該死的羅馬人沒來。。。。。。”猶太奴曱隸似乎發起了熱,不停地說著,被水打溼的頭髮亂糟糟地貼在腦門上,脖子和臉頰出現了可怕的赤紅色。
“不要再說話,節省下氣力。”李必達在一邊寬慰到,然後他看到阿狄安娜還坐在樹下,一邊的波蒂舉著毛毯,當作帳篷頂在這本都王女的頭上,以免她漂亮的栗色頭髮被淋壞,這時李必達不免有點怨氣——這在兩千年前的奴曱隸思維裡,是不可想象的,但他在幾天前,還是個喜歡較真與憤怒的大學生,即使現在的身份有點小小的變化。
“你應該把毛毯,送給德米特留斯,這樣可能挽救他的生命!”李必達突然發問,不但讓波蒂嚇了一跳,也讓阿狄安娜訝異非常,但她還是保留了風度,只是輕蔑地看了李必達一眼,便依舊儲存她獨有的貴曱族風度起來。
突然,阿狄安娜驚叫起來,因為李必達徑自走到她的面前,粗蠻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