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裴迪斯又很神秘地加了一條,“即便阿提婭再嫁,你仍然能繼續監護人的身份,就連他們家庭的資產你都有權稽核,並且可以對再嫁的物件進行稽核遴選。還有,聽聞你有個可愛的女兒,凱撒希望她和圖裡努斯結親。”
第5章密約(中)
叫我當未來屋大維的岳父兼監護人?這個玩笑貌似有點大發了,不過李必達很沉靜地對裴迪斯說,“這件事容我與妻子和家人好好商議下。”
“我還真不知道,你在羅馬城生活這麼多年,居然在大事情上會諮詢女人的意見。嗯,也罷,不過要知道舅父可是比較喜歡我的這個外甥的,再加上他迄今沒有男性繼承人,所以將來圖裡努斯可能會繼承尤利烏斯的家業。”裴迪斯開始誘導起來,當他看到李必達轉身離開時,便揚起手繼續喊叫起來,“是的,是的,確實圖裡努斯的祖父幹過凱爾特金幣和第納爾的兌換商,阿提婭的祖父則開過麵包房,但現在屋大維家族是體面人家了,也是騎士,和你現在的門楣相當,你可得好好考慮下,圖裡努斯和阿提婭有你這樣的監護人,我們也感到放心。”
庭院裡,波蒂帶著女傭在廚房區忙乎,小鴿子正在指揮工匠在牆壁上鑲嵌貝殼,而折角處的小客廳內,尤莉亞又蹲在織布機前細心挑著花線,小利奧和科琳娜就站在她身邊看著。
“聽著,事關科琳娜的婚姻,你得把波蒂喊來。”尤莉亞在單調的織布聲音裡,毫無猶豫地說道,“另外,你說凱撒以這個為條件,就阻止你前往埃及?”
看到李必達臉上無奈的表情後,尤莉亞將手頭的活計擱下,而後接過自己丈夫手裡那塊字板,又擼下了他的金指環,粘上了印泥。在“監護阿提婭與圖裡努斯”的字板上蓋上了埃米利家族的印章。隨後對有些詫異的丈夫說。“拿出點勇氣和決斷來,這可不像當年在薩丁尼亞的你。”
“可是,這樣我是去不了埃及的!”李必達有些後悔地要搶那字板。
“我明天親自去見總督,看看他那鴕鳥蛋似的腦袋有多麼頑固,他是需要個軍團司令官,還是需要一個埃及做後盾。”尤莉亞不甘示弱,將字板往花紋斗篷裡一蒙,兩個人就開始互相進擊遮擋。小利奧和科琳娜還以為這兩位是在玩遊戲,都拍著手大笑起來。
“其實。。。。。。若是希望兩者兼得的話,也許我有辦法。”很難相信這話是從波蒂嘴裡說出來的,只見她擦拭著沾滿油灰的手,輕輕倚在門柱掛著的簾子邊,而後看到男人和尤莉亞更加詫異的眼神,便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當然這辦法不是我策劃出來的,我也無法證實它是真的——是有人事先就叫我轉告你的。”
“誰?”
“朗基努斯。喀西約。”這個名字說出來,就讓李必達感到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尤莉亞代替丈夫繼續發問。
“他當然和波西婭、布魯圖是好友的身份。而且他還叫我傳另外句話給你——他說,羅馬的權力世界裡並非只有三頭怪物。而且三頭怪物間也並非完全齊心一致,如果什麼時候你認清了這點的話,可以在魯塞爾村宴請我一次,我很想拜謁你和你的妻子。”
喀西約特意叫波蒂傳來這話,說得高深莫測,顯然他對李必達這段時間想什麼,目標是什麼十分清楚,即便他之前始終在阿波羅尼亞——對了,阿波羅尼亞,難道說喀西約和那兒的西塞羅,甚至羅德島上的布魯圖和小加圖,都有很深的交情?那為什麼不是西塞羅的親弟弟擔任這個傳話的角色?凱撒又怎麼放心招攬他前來自己的帳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如何,李必達對妻子與波蒂說,明天就帶著奴僕前往周圍的市集採購食材,以同僚名義宴請那位朗基努斯。喀西約。
安排妥當後,已是入夜時分,待到用完晚膳後,整個餐廳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特別當女奴們開始前往後面的寢室裡搬運墊子和毯子時,李必達、波蒂與尤莉亞都扶著餐具沉默了。
按照正規倫理,雖然欠缺公開婚禮,但尤莉亞可是正室妻子。
但按照習慣法則,波蒂和李必達姘居了這麼多年,還替他生了一對子女。
要是在原先的時代,李必達很好處理這種事情,實在不行兩個美女睡一起,自個在房間外躺地板,反正那是個小家庭**至上的時代。但這兒不行,夫妻只能說是羅馬家庭的核心,在外圍還有一種叫奴隸的家庭成員存在,所以若是他們仨有任何奇特古怪的表現的話,第二天就能滿家傳遍,第三天絕對是滿城風雨。
”唔,波蒂,去把餐檯那邊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