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全部翻身上馬,陣頭兩翼各六門蠍子咔噠咔噠地連續射擊著,中間的維比奇納斯騎兵組成了個倒梯形,勢不可擋地對著奧圖亞倫斯的部隊奔來。
但要塞方的兵士雖然死傷慘重,把許多屍體和傷員都遺棄在道路兩側,但這些黑人在退卻時還是沒有崩潰,一旦李必達的騎兵逼近,他們就挨在一起,將鋒利的長矛從四面伸出。馬兒出於“畏尖心理”,只能在這些人陣型的四周跑來跑去。無法發揮追擊的威力,個別魯莽勇敢的,紮了進去後,不是連人帶馬被刺穿,就是被很多人自馬上脫下,用劍或石頭活活殺害,不斷有被剝去衣甲的騎兵屍體,像被吐出的葡萄皮般被扔出。
而一旦維比奇納斯騎兵離的稍微遠些,這些人就一陣軍號哨子,迅速變為鬆散隊形,朝著佩魯西姆城繼續跑去,看來這些努比亞黑人兵士,是專門受過對抗騎兵訓練的,並不是那麼容易束手就擒的。
“騎兵不斷襲擾阻滯,讓步兵大隊上去解決他們!”李必達站在高阜上觀察了會兒,將命令交給安東尼,讓他們上去通知杜松維耶與塔古斯。
而後,維比奇納斯騎兵很快轉換了戰術,他們三三兩兩,像餓狼般專門追蹤殺死敵方落單的小隊人馬,一口口地很有耐心地啃,而塔古斯的十二軍團千人大隊則跑得飛快,也開始咬住了奧圖亞倫斯的後衛隊伍,這些密集挨在一起挺著長矛的傢伙,羅馬化的步兵可不怕,他們猛烈地丟擲手中的輕重標槍,每次射擊都能扎死一大批人,漸漸的奧圖亞倫斯部隊連“邊戰邊退”這種局面也維持不下去了,越來越多捨棄崗位的兵士開始漫無目的地逃走,但隨即就被敵方閃電般的騎兵追上劈倒,而願意結陣的人的數目則不斷減少——人數和士氣,都在酷熱的陽光下迅速消融。
走到距離佩魯西姆十羅馬裡的地方,奧圖亞倫斯的部眾已經損失過半,走到六羅馬裡處,總指揮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軍隊,自己率先與隨從奔逃,其連隊再度齊齊發了聲喊,徹底崩潰,跑得和蜘蛛螞蟻般。
最後奔入要塞的奧圖亞倫斯,身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
第二天,要塞前的眼睛堡處,守軍將領奧圖亞倫斯卸去鎧甲,在十三軍團所有兵士的萬歲聲裡,慚愧地請求和羅馬人指揮官商議投降的事宜。
海布里達從堡壘臺地上,抓著繩索下來,而後看了看奧圖亞倫斯,問對方要幹嘛?
“我希望你能遵循一名戰勝者的美德,寬赦要塞內我方殘留兵士的性命,作為交換我將交出這座偉大的堡壘。”奧圖亞倫斯用希臘語請求道。
“有會說希臘佬語言的嗎,這麼多年,哥還是覺得他們的話和娘娘腔似的,所以希臘年輕男子來羅馬城,八成都要靠當男妓過活。”海布里達叉著腰,神氣地說道,但其實他知道,自己營地裡所有水和糧食,都已接近告罄,要是眼前這混蛋再堅守三四天,勝負真的可以說不可分曉。
“你要投降對吧,那麻煩給哥從你們要塞的後門再出去次,因為我軍的最高指揮官李必達烏斯將軍,就在你的肛門後面,哥只是個首席百夫長罷了。”海布里達這話,引起了營地裡所有兵士的笑聲,他們有的坐在騎兵砲前,有的坐在眼睛堡邊沿,晃動著雙腿,也許他們以後會遭遇很多戰鬥,一部分人確實能壽終正寢,在安置退役老兵的殖民城區當中,他們對子孫說起故事時,這次佩魯西姆要塞奪取戰,也許是最充滿傳奇色彩的,“我們的將軍從那歪打正著的泰豐邪神的鼻孔穿了過去,直接殲滅了埃及人要塞的主力,他們不得不投降。”
沒辦法,只能再度投降的奧圖亞倫斯,最終得到了李必達的寬恕,晌午時分要塞內的守軍用騾馬拉的板車,運出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屍體,而後羅馬人踩著應和軍號的腳步,自前後兩個方向進入要塞當中換防。
佩魯西姆,埃及通往亞細亞的門戶,至此落入李必達手中。
第19章寬赦(中)
“奪取佩魯西姆要急,但是奪取亞歷山卓卻不能操之過急。”這是這兩天李必達反覆對部眾所強調的,所以圍繞著佩魯西姆周圍的綠洲,十三軍團邊休整邊做工,憑藉村落、河川構築了道外圍防禦線,將各個百人隊分散其間,充當監視防禦的哨兵,而兩個精銳千人隊則駐防在要塞裡,充當核心守備力量。
整個佩魯西姆當地的民眾,李必達重新把耕牛、村社(刨去那些被焚燬劫掠的外)、蓄水池都歸還給他們,並且從舊官吏、俘虜和軍團隨營奴隸裡挑選出些懂會計、書寫和稅收的,率先把他們解放,成為自己的自由民,負責在當地維持組織生產。
這些班子,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