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擔憂王子殿下的安危,“但尊敬的法老陛下,也許你我的擔憂是廉價而多餘的,因為我們本身就住在羅馬人的刀劍下,是自身難保,看看這座王城,到處不都是說著拉丁話的百夫長,和巡夜的軍團兵士嘛,他們只聽監國維齊爾一個人的號令。”
聽到這話,吹笛者也有些不安起來,他必須得承認大宦官的某些話確實切中要害,即便監國李必達烏斯的態度是那麼恭謙,是多麼為王室著想,但自己畢竟還是仰人鼻息,這種感覺是完全揮之不去的。
突然,雪花膏酒杯跌落在地板上,那是陪侍祭祀的宮廷貴婦,也是女兒的梳髮侍女查米昂的失誤,她聽到大宦官剛才的發言,一個心慌就沒能握住端著酒杯的盤子。
“我女兒呢?”吹笛者坐在椅子上,無表情地詢問查米昂。
“身體有些抱恙,沒能參加祭祀儀式,伊拉斯正在陪著她,似乎是感染了熱風病。”查米昂回答的聲音有些顫抖。
吹笛者沒說什麼,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表情是模糊不清的,只有金冠和帽子還熠熠生輝,但見他微微上揚下巴,意思是查米昂可以離去了。
在查米昂在門前施禮告退後,大宦官對著身邊的宮廷侍衛長狄奧圖索斯使了個眼色,對方便點點頭,起身尾隨查米昂而去。
第26章狄奧圖索斯(中)
宮殿刻滿象形文字的柱子間,迂迴曲折,查米昂匆匆在前,狄奧圖索斯沉沉在後,終於在個角落裡,查米昂停下腳步,後面“跟蹤”的那人朝四周警惕地望了望,而後將一個短棒拋給了查米昂,便離去了。
小豔后的小型寢宮裡,這個小娘正在饒有興致地作著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