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塔普蘇斯人。
因為這座城市的陸海全部被封死了,所以許多人只能泅水,從靠著海的一道小門,抱著木板企圖游上陸地跑走,但這一帶全部被李必達副將佩特涅烏斯控制住了,安放了四門風箱砲和十二門蠍子弩,以及兩個大隊的弓手,一道道火龍從水面掠過,那兒是個極其狹窄的海灘,水有齊腰深,塔爾蘇斯人必須跋過這個距離才能逃生,但風箱砲射出的火焰將他們的軀體與毛髮燒焦,許多人哀叫著慢慢倒在了水裡,僥倖躲過火焰爬上岸的,也被弓箭和投槍射死。
聽到了“feri”的喊叫聲越來越遠,指揮官佩特涅烏斯也按捺不住了,他召集了軍團六個步兵大隊,發言說,“塔普蘇斯人簡直沒有任何作為,所以我準備出擊,不然這場戰爭我軍團將毫無名譽可言。”
第14章土崩瓦解(中)
計較已定的佩特涅烏斯,很輕蔑將塔普蘇斯扔在一邊,只留下弓隊和少量騎兵、砲手,配合艦隊繼續封鎖絞殺,自己則帶著步兵大隊,也喊著高昂的“feri”口號,衝出了營盤。
在這樣的口號裡,塔普蘇斯在顫抖,米克寧湖在顫抖,利比亞海岸在顫抖,火焰和海水在沸騰燃燒著。龐培的三個軍團潰敗了,但許多又因為主帥的訓斥,和鷹旗的榮譽,而成群結隊重新靠攏在一起,與來攻的凱撒軍繼續奮勇搏殺在一起,最後在飛蝗般的箭矢和投石下,陸續倒下。
十三軍團的前隊兵馬,踩在滿地人馬屍體上前進著,在岔路上遇到了帶著衛隊,從南端走廊營地那邊趕過來的前任騎兵長官,於是紛紛停下敬禮,“同袍們,兵士們,你們喊feri的時機看來太遲了!”十三軍團的兵士哈哈笑起來,繼續手持武器追擊起來,而後李必達向佩特涅烏斯問到,“龐培軍下屬現在抵抗的意志怎麼樣?”
年老的副將搖搖頭,說反正他現在所見到的,只是兩軍先前對壘線左右的無數撲倒屍體而已,我方軍隊已經深入到敵方的壁壘區去了。
“那我交付你個任務,也許凱撒閣下是不忍心去執行的。”馬背上的李必達晃悠著,說到。
“謹遵官長的命令。”佩特涅烏斯絕無拖延地回答。
“凱撒閣下,不希望龐培在這場戰爭結束後還活著。”火光裡,李必達的側臉聳然。輕輕說到。
佩特涅烏斯表示可以執行。他的十三軍團會跟著前面五個軍團的步伐。剿滅戰場上任何殘餘下來的敵兵。
“還有,把龐培的老兵,及他那邊的元老全部殺掉,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這是李必達追加的命令,而後圖裡努斯十分興奮模樣,騎著頭溫和些的騾子,也趕了上來,於是李必達和佩特涅烏斯互相會意地點點頭。接著後者就加快步伐,前去指揮軍團追擊了。
“請快些監護人,我希望和您一起去見舅公,來慶賀他這場無與倫比的勝利。”圖裡努斯的面色潮紅,他的瘧疾和發燒才痊癒不久,看起來骨瘦如柴,但卻精神奕奕。
“你和軍隊的騾子已經很熟了,圖裡努斯。”李必達望著服服帖帖的騾子說到。
“當然,我騎上它就是個好兆頭,因為這騾子名字就叫做‘勝利’。”圖裡努斯笑著說。
這會兒。星辰慢慢隱沒,夏日的陽光照耀在整片鹽湖與陸地上。米克寧鎮也被凱撒取下,在裡面抵禦的龐培一軍團首席大隊的殘兵,全被十五軍團殺死,總算是報了當年在科菲尼烏姆伏擊戰裡的一箭之仇,龐培最精銳的老兵展現了最大程度的不屈,他們全部蝟集在堵斷牆的角落裡,煙熏火燎下,每個人的屍體都擠壓在一起,這導致沒有任何人倒下,都像站著般,身上、鎧甲和盾牌上,全部都是密集射在上面的箭羽,從下到上,簡直讓有恐怖症的人不忍直視,血一攤攤流出來,汩汩淌在斷牆前的溝渠裡。
在米克寧城鎮外的處靠著鹽湖的高丘前,龐培和裴萊塔烏斯,及所有的衛隊被發現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要逃,偉大的將軍親自持矛,對凱撒圍上來的兵士進行了幾次衝擊,不過十五軍團的兵士全部列出了密集的橫隊,用梭鏢與弓箭將他給射了回去,最後次衝鋒時,衰老的龐培坐下的馬匹被射死,他肋部也中了發流矢,長矛噹啷墜地,本人也坐在了石頭上,裴萊塔烏斯和幾名老兵,雖然衣甲都在廝殺裡幾乎成了碎片,但還是舉著盾牌,護衛在了龐培的四周,擋下了其他射來的箭矢。
“拉賓努斯逃走了沒?對不起,裴萊塔烏斯,雖然先前約定好了,你和維布里烏斯應該活一個下來,但他犧牲得太早了,因為護衛鷹旗而戰死的,現在你則又要為了保護我而死了。”龐培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