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地將它拋棄,這時雨點已經墜下,泥漿和灰塵四處彈起,喀西約在雨中,扶住柱子,說道“我可不會為這場無聊的戰爭殉葬,我會帶著第一軍團走在最後。。。。。。最後!”
第14章扁豆(中)
朱柯瑪的冬營裡,留在最後出發的喀西約,有些神經質地冒雨在一軍團的營地裡走來走去,大聲嚷嚷著,一會兒要求護民官“要看管好所有的戰馬和騾子,不要讓它們輕易染病,將來渡河過去,不管環境多麼惡劣也不可以把珍貴的牲口給拋棄掉”,一會兒又要求兵士們紮好自己的行李和軍鞋,但到了西納卡城後,就要將值錢的細軟寄存,“不要帶在身邊的裝具裡,不然全會成為帕提亞人的戰利品”,說完這話後連喀西約也意識到他在做與克拉蘇相同的蠢事,打擊將士們的信心,但他實在無法忍受,己方的部下戰死荒漠後,連半個銀幣都無法寄回到家人的手裡,這種最悽苦的情況。
這時,營地正門前,看到其他軍團已經朝浮橋開撥了,一軍團的掌旗官扛起鷹旗,準備沿著既定的路線,引導著所有的官兵出營,但是墨黑色的天空落下了橘紅色的雷電,不是那種蜘蛛腳形狀的,而是讓人感到極度恐怖的團形,似乎就在所有人的腦袋上滾來滾去,發出震人膽魄的爆炸聲,大雨夾雜著狂風,居然讓一軍團的掌旗官短時間喪失了理智,將鷹頭在不注意之下,倒了過來,轉向了營地的方向,這在羅馬軍隊裡也是最不吉利的凶兆,因為鷹和雷電都是朱庇特的化身,是極有威力,但又和兇險並存之物,現在倒向己方的營地,可以說代表己軍會受到莫大的災厄。
但喀西約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他明白再繼續恍惚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他迅速而嚴厲地更換了新的掌旗官。隨後要求所有的官兵禁止討論如何關於神讖的話題。違者即刻就地處死。屍體投入幼發拉底河當中。
雨點裡,克拉蘇的數個軍團迤邐的行列,從頭見不到尾,在駭人的雷電下,大部分兵士都畏葸地將腦袋縮在斗篷之下,茫然地跟著前面的同袍,踏在浮橋上,突然最巨大的雷擊就像五彩的岩石般。急速墜在浮橋兩邊的水裡,接著水浪瘋狂地湧起,浮橋中間下充當橋墩的船隻突然被捲走,橋面也四分五裂,相當多的兵士當即落水被捲走,結果在幾名軍事護民官的勇敢堅持下,才好不容易在傍晚時分將其重新合龍。
第二天下午,當喀西約走在最後的一軍團,渡到幼發拉底河對岸時,雷暴雨依舊在持續不停地下著。“聽說昨晚立營的時,埋下作為標識的神像柱。兩次都被雷電給擊毀了。”一名和兵士一起拉起長柵的護民官,如此對喀西約說到。
正當許多人還在憂心忡忡時,晚餐時節又發生了讓人震驚的變故,許多百夫長和兵士在營帳裡大聲叫罵起來,因為他們在領取完掌秤官配給的糧食,帶回來開啟袋子準備生火做飯時,才發覺袋子裡並不是鷹嘴豆、大蒜、麵粉、肥豬肉這些常見的食糧,竟然是扁豆和食鹽——反正最早遇到這個倒黴事的百夫長就是這麼描述的,這兩樣東西羅馬人是用來祭奠死者的。
最後,配糧的事件,被克拉蘇與幕僚用帕提亞人細作搗亂這個萬能的藉口給搪塞了過去,值班的掌秤官也被克拉蘇下令用束棒毆打,隨後用法西斯斬下頭顱以示懲戒。這樣,近四萬人的隊伍,才表示願意繼續朝西納卡城前進。
當他們抵達西納卡城後,雷電和暴雨居然就神奇地停止了,羅馬軍團至少是克拉蘇本人,看著敘利亞的五月天氣後,積水和泥濘在短短一日內就消失無蹤的情景後,很快就又重新恢復了信心,“這不過是那個卑劣的護民官埃提烏斯的無聊詛咒,現在它已經消失,而我軍應該繼續前行。因為緊急的情報傳來,那個塞琉利亞城的明達茲,因為缺乏給養,已經難以堅持下去很長時間了。”接著,出於謹慎的態度,他暫時讓軍隊駐屯在西納卡城,隨後派出幾隊騎兵,一隊給前方卡萊城的駐地臨時總督科波紐斯,要求他彙報當面帕提亞人的情況;一隊給東北方向的奇諾多夏城的李必達,邀請他在側面作戰,牽制海羅德的兵馬,並且儘量讓己軍獲得小亞各個王國的援助。
一個集市日後,李必達的訊息仍未傳回,但科波紐斯則回話說,他和第六軍團的首席大隊還在卡萊城當中未敢輕動,因為周圍的丘陵和荒野裡,到處都是帕提亞人馬的身影,他們已經集結了支龐大的軍力,有不下一萬名騎兵,正在越過此處,朝西納卡方向移動,還是先請總督閣下做好應戰準備。
果然,兩天後,羅馬人的營地就和來襲的帕提亞騎兵發生了遭遇戰,克拉蘇披上戎裝,在西納卡城的塔樓上遠遠望去,到處都是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