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當獵犬,也不可得——早晚,你我都會與凱撒同體共命,接到元老院的最後通牒。那就堂堂正正對決吧,或者在場的十一人淪為國賊。要不我們或得到神靈命運的垂愛,把元老院的幾百個特選父親打為國賊。所以,現在最要做的就是,支援凱撒越過盧比孔河。”李必達的最後一句話,比剛才庫里奧的嘴裡的“最後通牒”還要可怕,因為盧比孔河,這道山南高盧與共和國的交界處的小河,不但是疆界上的,更是所有羅馬人心理上的紅線。
當年,蘇拉越過的紅線,是羅馬南部的疆界,布林迪西港。
現在凱撒採取了相反的道路,但性質是完全相同的,要麼成為國賊,要麼誅殺國賊,一切都靠命運的骰子來說話。
火光裡,李必達慢慢舉起了拳頭,伸了出來,一會兒後,安東尼與巴薩圖斯率先和他的拳頭相抵,接著是保盧斯、安岡第努斯,一個又一個拳頭合在一起,最後是庫里奧的!
“以身家性命,賭博這一把!”
接著,安東尼收回拳頭,就咕嚕著馬上就應該離開城市,帶著三個軍團直接攻入羅馬城,但李必達阻止了他,“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最終的命令要凱撒下達才具備效力,你我提前的話,兵士會畏懼成為國賊同黨而作鳥獸散的——現在安東尼你的使命是,與庫里奧、巴薩圖斯三位繼續堅守在羅馬城內,其餘的護民官,今晚就前往海爾西烏斯的宅院,他會安排人手,將你們送到阿里米隆的。記住,留下的,或者離開的,不堅持到最後一刻,就不會顯現出真正的價值。馬可。安東尼,所有的言行都要追隨庫里奧,不得自作主張,真正考驗你的時刻到了。”
“為了安博羅德斯。”兩個人互相擊拳,接著李必達對庫里奧使了個眼色,便急速朝普來瑪飛奔而去。
普來瑪的別墅棋牌室裡,小鴿子帕魯瑪慢慢收拾好棋盤,而後與多慕蒳一起,將剛才下棋到疲累的馬可斯扶上了臥榻,這個情景在站在門口的李必達而言,非常熟悉,一切都是十年前的重演,不同的是,小鴿子長大了,他按了按養子的額頭,說“馬上的戰爭浩劫,準備好了沒有。”
小鴿子將佩劍背上了衣衫上,對著養父點點頭。
院落裡,人馬和火把亂晃,奧普力克與凱利正在匆忙地調派人手,但李必達走出來後,卻對著所有人說,“備著輛騾車就行,清晨時分,就我與帕魯瑪離開羅馬城,不需要任何多餘的隨從。”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人,即將在同時,來到十軍團、十二與十三軍團的駐屯地,來和他爭奪指揮權了吧?
冷冽的寒風中,到處都縱橫臥著的,是義大利土地上的灰黑色河流,與相同顏色的凍土,農奴們焚燒過的黑色麥秸末,正與白霜一起,不羈地滾過河川與田野。騾車上的李必達,慢慢看到了灰白色的,弗拉米尼亞大道岔口處。
果然,那個人,也帶著幾名武裝的隨從來到了這個岔路口,越過一片光禿禿的樹林,再翻過幾處丘陵,就是三個軍團的駐屯營地。
李必達看了下那個人,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騾馬鼻子裡噴出的白色的霧氣,交織在一起,“你接受了龐培的邀請,要加入對方的陣營,現在利用自己在行省軍隊的影響力,來劫走這三個軍團嗎?”李必達的腿搭著,垂在車輪上,而身後的小鴿子則握穩了劍柄。
“不用擔心,小鴿子。凱撒的首席副將拉賓努斯,可不是個會在這種場合下亂殺人的將軍,我並非說笑,而是真心誠意如此認為的。”李必達回頭對小鴿子說笑到。
“如果你認為這是身為名羅馬公民的美德的話,那我認為現在它卻成為了巨大的包袱。”馬背上戎裝,帶著雞冠盔的拉賓努斯表情複雜地說到,“我從不告而別阿里米隆軍營那一刻開始,就等於選擇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背離凱撒。”
第6章聖庫(上)
“此人憑藉警覺,獨力迴天,為我們重新辦好了事情。”——奧古斯都對提比略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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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捨棄了以前大夥在高盧奮戰的情形?忘記了小樹山我們是怎麼並肩作戰,對付二十萬赫爾維提人的?”李必達打出了情感牌,但他內心裡,是不怎麼對勸轉拉賓努斯抱有希望的,因為這位微胖而年富力強的首席副將,雖然平日裡主持留守、後勤與獨立戰線起,是個很隨和的人,但一旦觸及到本質原則,他絕對比庫里奧要倔得多。
聽到李必達的質問,拉賓努斯笑起來,“別這樣說,我與凱撒的交情,可比你早得多,即便你和凱撒在某些超越